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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克里希纳笑道,“我收到的评语说,我的散文‘缺乏风格和约束,不够成熟’。不用说,我的申请没有得到批准。”
除了克里希纳以外,所有人都很尴尬。但不包括我。欣赏着这出好戏,说实在的,我开始有点儿庆幸自己邀请了克里希纳。
拥挤的普雷米尔向东离开旅馆。古普塔、查特吉和查特吉身穿制服的司机挤在前排。就我所见,司机一只手伸在窗外,另一只手不停地调整帽子,全靠两腿的膝盖开车。但坐起来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在后排,挤在克里希纳和阿姆丽塔之间,阿姆丽塔把维多利亚抱在膝上。所有人都大汗淋漓,但克里希纳似乎比其他所有人更早开始出汗。
天气热得要命。走出有空调的酒店,阿姆丽塔的相机镜头和查特吉的眼镜立即蒙上了一层雾气。外面至少有一百一十华氏度,我的棉质上衣瞬间就贴在了背上。酒店对面杂乱的广场中蹲着四五十个男人,他们膝盖高耸过颊,身前的地上摆着抹灰刀、灰泥板和铅锤,看起来像是一群工人。我问克里希纳这些人为什么蹲在这儿,他耸耸肩答道:“现在是周日早晨。”似乎所有人都满足于这句神谕般的答案,我也没再追问下去。
我们沿着乔林基街行驶,在旧日的政府大楼拉吉巴哈旺门前右转,向南进入达拉姆塔拉街。吹入车窗的空气没有带来一丝凉意,反倒像滚烫的砂纸般摩擦着我们的皮肤。克里希纳打结的头发在空中舞动,就像许多条蛇织成的网子。每次遇到红灯或者交警,司机就会关掉引擎,于是我们只好沉默着汗津津地坐着,等待车再次开动。
我们向东驶入阿帕塞库拉路,然后拐进拉贾丁恩德街,这条曲折的公路旁有一条水渠如影随形,死水里的垃圾臭气熏天。赤条条的孩子在棕色的浅坑里泼水嬉戏。
“看那边。”查特吉指向我们右侧,一座高大的庙宇粉刷得艳丽夺目。“那是耆那教的神庙,很有意思。”
“耆那教的祭司绝不杀生,”阿姆丽塔说,“如果离开庙宇,他们会让仆人扫净道路,这样就不会意外地踩到虫子。”
“他们老是戴着医用口罩,”查特吉说,“以免不小心吞下任何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