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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不洗澡,”克里希纳补充道,“因为他们尊重生活在自己身体上的细菌。”
我点点头,暗自揣测克里希纳是否也尊奉耆那教的传统。加尔各答惯常的气味中夹杂着未经处理的污水臭味,再加上克里希纳,我开始觉得有点儿受不了了。
“他们的宗教禁止食用任何活着的或者曾经活着的东西。”克里希纳快活地介绍。
“等一下,”我说,“那等于什么都不能吃。他们靠什么为生呢?”
“啊,”克里希纳笑了,“问得好!”
我们继续行驶。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的家位于霍特普路。我们把车停在附近的一条小街上,步行穿过一道门进入更加狭窄的庭院,然后在一间小招待室里脱了鞋,最后才进入两层的小楼。
“出于对泰戈尔的尊敬,人们像供奉神庙一样供奉着这间屋子。”古普塔肃穆地说。
克里希纳踢掉脚上的凉鞋。“我们国家的所有公共遗迹到头来总会变成神庙,”他大笑起来,“在瓦拉纳西,政府修了一座亭子,在里面放了一幅巨大的印度地形图,用来向愚昧的佃农介绍我国的地理知识。现在那地方已经成了神庙,我见过有人在外面顶礼膜拜。它甚至拥有了自己的节日。一幅地形图!”
“安静。”查特吉说。他领着我们走上一道阴暗的楼梯。泰戈尔住过的套间里没有家具,但墙上陈列着一排排照片,展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遗物,有价值连城的原始手稿,也有一罐罐大师最爱的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