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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此霄一下子鬆開手,但身體卻沒有挪動半分,兩個人很是靠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一個急促,一個趨於平緩。
她的眼睛是屬於圓潤中帶點閃亮的,可能跟平日裏會做些清潔護理有關,即便是湊近了看也無法找到一根紅血絲,此刻因爲疑惑,所以微偏着腦袋呈現出一種更爲單純的親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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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此霄就不一樣了,那張清俊的臉上表情卻是有些痛苦和懊惱不已,隱隱又有些怒火未曾徹底表現出來。
自己究竟是在氣惱什麼,明明這一切都不關別人的事情。
意識到這點後,林此霄的眼角攀上一層紅暈,窗外陽光照射在瓷磚上,襯托得他的肌膚更是富有質感,下一刻,他開始爲自己的莽撞而道歉。
“不好意思。”
見林此霄好像從失控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陶斯言下意識地搖晃了下腦袋,一邊揉着剛纔被撞疼的肩膀,一邊解釋道:“沒關係,這種情況我之前在治療中心經歷過不少類似的……”
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直接點燃了火藥的引線,林此霄內心那扇關閉的大門此時被狠狠推開,他再次抓着陶斯言,居高臨下地用眼神緊緊追着陶斯言的眼睛不放,深棕色的瞳孔中正好可以映照出陶斯言的身影。
隨着距離的貼近,她能看清自己驚愕的表情,以及面前人所流露出的一絲傲慢神情,她感到一種熟悉感傳來,這難道就是她曾面對外人時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