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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心都系在了這裏,尤其是那些老人,一旦說要離開,簡直是一種折磨。”
對於這一點,沈芝明是心知肚明,卻無法去改變。
“好。”沈芝明忽然重重地拍打了下春年的肩膀,當初的那個小小少年,居然在過一個冬季後就長得和他差不多高,臉上也滿是堅定,絲毫看不出退縮與害怕。
自從拍板決定後,大家就一直忙得腳不沾地。
沈芝明和陶斯言主要是負責研究關於古籍中對送王船儀式的記載,而林此霄則是一直在練習造船技藝。
事實上,如果朱翔安還能保持清醒的話,那他一定能進步得更快一些,可現在這個被他稱爲“師傅”的人腦子算不得太清楚,總是一個人坐在了涼亭裏。遠處就是拆了一半的海濱公園,那些古老的建築,跟蕉城的房子很是相似,可現在也所剩無幾。
朱翔安對於自己的身份記不起來,他偶爾會抓住一個過路人就追問不斷,在他的腦海裏,自己彷彿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只是,經過玻璃窗前,照射出來的卻是一張帶着皺紋,彷彿受到了無數風霜折磨的面孔,這叫人如何能夠接受得了呢?
有時,在午夜夢迴之際,朱翔安想起了曾經逝去的親人,他記起了一切,卻唯獨忘卻了自己,痛苦彷彿是蝕骨之毒,將整個人都折磨得不成模樣。
只短短半個月,朱翔安就變得骨瘦如柴,不僅是他,就連林此霄也跟着一起受罪,可他從未有過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