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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突然懊悔這次出門太粗心,沒有將銀行卡、存摺一併帶出門,只揣着2000塊錢現金就來了。
自兩年前去了荔城,她沒有出過一次遠門,每日過着近乎封閉的日子,就要與社會脫節。
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這一點。
她翻了個身,盯着天花板發呆,低語道:“確實得學學怎麼使用手機轉賬纔行,老了,有點跟不上新時代了。”
她盯着那宛如神像的水漬,自言自語地責問其道:“窮人而已,他又沒有違法犯罪、殺人放火,你這麼狠心幹什麼?即使他上輩子有罪,應該當時就解決掉的,留到現在才處罰做什麼?”
洛嘉眨了眨眼睛,越看那些水漬圖案越覺得心塞。她閉上眼睛思索着,腦海裏立即浮現出阿芫剛剛發來的病例照片:阿芫的父親躺在一張鮮血淋漓的病牀上,他被鋼筋扎穿了左小腹,鮮血直流,跟躺在血泊中沒兩樣。
阿芫的父親老了很多,頭髮已然發白,臉上滿是皺紋,脖頸上的曬傷痕跡分外明顯。
洛嘉第一次見到阿芫的父親,是在新城中學念高一的時候,彼時的阿芫才上小學三年級,還是個小不點。對阿芫一家子的初印象,除了老實巴交,洛嘉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詞,他們就是數萬萬個普通農民家庭的真實寫照。
難得的是,阿芫的父母是新城那個城郊地帶十根手指就能數得過來的、爲數不多的開明父母。只因爲阿芫喜歡畫畫,她的父母便親自找到劉曉林,拜託劉曉林可以收阿芫爲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