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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小男生拉着一個行李箱,身上穿着一套綠白相間的校服,後背上印着夏城中學幾個字。小男生同樣臉色不悅,不耐煩盡明寫在臉上:“我都要成年了,你就不能少羅嗦一點嗎?我哥爲什麼這麼多年不回來,你就沒有想過是你的問題嗎?爸爸寧願去跑船也不想待在你身邊,難道你沒有反思過是自己的問題嗎?你爲什麼非要讓我們都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青姨剛付完錢,拿起攤主遞過來的透明袋子,那捆青菜因她沒拿穩掉了出來。她彎腰去撿,挺直腰身後嚴肅地跟小男生說:“我不是非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去生活,而是希望你們也能看看我的存在,你們父子三人只會把爛攤子丟給我,我一個人守着這個家有什麼意義?”
“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像放風箏一樣拉扯手裏的線,我剛飛遠一點你就要收線,說得好聽是讓我去看看世界,說得難聽就是不允許我飛走。”小男生的語氣逐漸暴躁,“我就是要自由,就是想遠離你,跟我哥一樣走了就不回來!”
青姨臉色一變,惱火地說:“你想去就去,免得都把罪禍丟給我,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以後也別喊我媽,我就當你們都死了。”
說着說着,青姨的聲音變得逐漸沙啞,雙脣也因情緒激動而忍不住顫抖。
同樣的,小男生的情緒也非常激動:“你每次都只會這樣說,新聞一有點風吹草動,你不也擔心我哥的死活,喫不下睡不着。你以爲我願意留在這個破島上嗎?要不是我哥當年千交代萬囑咐,我也想跟他一樣自由!”
菜攤老闆聽完小男生的話語,急忙出聲勸架:“你少說兩句,你媽一個人照顧這個家很不容易的。”
“這年頭誰容易了?”
青姨大聲呵斥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管你了,跟你哥一樣,出了這個門,都別說我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