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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瞧不起我。”
“這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事情。”畢然抱着自己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站在一旁等待洛嘉。
等到洛嘉站直了身子，將換下來的被單輕輕一卷，放在地上。她打開空調，調到最合適的一個溫度。接着帶上畢然走出房間，走向男用澡堂門口。
畢然跟在她的身後，意有所指地說：“人生不是隻有喫苦，應該以體驗快樂爲前提纔對。”
“那你呢？”洛嘉站澡堂門口，打開門框邊的一盞開關，裏面瞬間變得亮堂起來。她回了頭，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別人不愛你，你也應該愛自己纔對。”
畢然躲開了她的直視，與她擦肩而過，走進澡堂。
洛嘉盯着他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才轉過身子。她扶着高度還沒到胸口的欄杆，仰起腦袋深呼吸一口氣。
活了那麼多年，她也很想知道空氣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隨後，她張望四周寂靜的黑，又低下頭去看樓下的巷子，偶爾有出攤回來的小喫攤主，騎行三輪車經過樓下，那盞聲控燈便會亮起來，不一會兒又暗了。
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是爲了能夠在這座城市努力生存紮根的。燈火通明的夜晚，有人在高樓大廈裏品名酒睡美容覺，也有人在爲了房租熬夜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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