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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對你的敵人產生半點惻隱之心。”埃德蒙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語調,斬釘截鐵地對女孩說,“因爲它們非常邪惡,會利用你的軟弱,竭盡所能傷害你,傷害我們所有人。你一定要牢牢記住這一點。”
羅莎心中突然一動。
“我的父母……是被‘它們’殺死的嗎?”她小心翼翼地發問。
對方沒有回答。羅莎抬起頭。她驚訝地看到外公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十分憤怒的表情。她記得有誰曾經告訴過她,母親愛瑪原本是外公最爲心愛的小女兒。在上一輩四個存活下來的子女之中,只有母親一個人通過了嚴苛的家族測試,成爲了和外公埃德蒙一樣的“持十字弓之人”。
但是母親死得早,羅莎連她的樣子都記不清。對此羅莎也曾有過疑惑,因爲家中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幅母親的畫像。並非是肖像畫在當時不甚流行——比如那個嫁給喬納森舅舅的女人,莫德,就在他們自己住的偏廳裏付錢給畫師,畫了一幅又一幅自己的肖像孤芳自賞。這件事家裏每一個人都知道。莫德舅媽年輕的時候很美,羅莎小時候還挺喜歡她。但是五年前,隨着表弟西里爾的最終降生,舅媽,還有自己身邊所有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間對羅莎完全失去了興趣。
幸好她還有外公。外公很嚴厲,沒錯,但羅莎仍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關懷。儘管那根本就不像是來自尋常祖輩的關愛,但至少是某種來自長輩的教導——在羅莎拿到那柄象徵家族榮譽的十字弓之前,外公埃德蒙仍是家族族長,十字弓的持有者。正因爲這樣,羅莎想到,外公纔會刻意疏遠了與自己的親屬關係,從而以一種前輩和老師的姿態教育自己長大成人。
羅莎心中對外公充滿了感激。她體貼地認爲,肯定是外公怕看到亡女的面容過於傷心,這纔沒有在家中安置母親愛瑪的肖像——這一切聽起來合情合理,不是嗎?可憐的老人!羅莎平日很少在埃德蒙面前提起父母的名字,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忍住。
“我的父母……”她輕輕提醒陷入沉思中的外公,卻被對方可怖的面容懾住,生生嚥下了後面的半個句子。
“不要再和我提到他們。永遠不要提到他們。記住了嗎?”埃德蒙用一種羅莎從未聽過的、極爲恐怖的聲調開口,牙齒之間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好像一支短箭射入靶心那樣,在羅莎的驚愕之中結束了這場對談。
狹窄的英吉利海峽使英法兩國隔海相望。海峽最窄的地方直線距離只有三十三公里,是英國通往歐洲大陸的必經之路,由兩個港口城市相連:英國的多佛和法國的加萊。英國人把這段海峽稱作多佛海峽,法國人把這段海峽稱作加萊海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