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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並沒有在墓地裏看到狐狸,但這個念頭總是揮之不去,就好像一個始終縈繞心頭的噩夢。
一併困擾着她的,還有舞會上那隻純金色的面具。
——你從未去過巴黎。
真的嗎?
羅莎搖了搖頭,爲自己這種瘋狂的念頭感到好笑。就算自己小時候真的來過巴黎,真的在墓地裏見到了這樣一個人,就算所有記憶或者夢境裏模糊的一切確實曾經發生過——那個人此刻也已經成爲了中年人。但是在舞會上,達圖瓦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或許會有他那樣優雅自信的風度,但是絕對不可能有那樣一對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好像鏡子一般透明。
羅莎記得對方握住自己雙手的感覺,裹得緊緊的白緞手套掩蓋不住對方十隻纖秀有力的手指。她記得對方的手套上似乎有一點紅酒的污漬,但是她並未在意。她完全被對方那措辭考究卻自然優美的語言習慣征服了。當達圖瓦子爵說話的時候,他的聲調柔軟而充滿誘惑。
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會有一張什麼樣的臉孔?羅莎很好奇。然而舞會上倉促的邂逅讓她失望透頂。他們跳了兩支舞,沒錯,但就像她告訴費森的那樣,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恨自己,一開始就根本不該去凡爾賽參加什麼假面舞會。她來巴黎的唯一目的是執行外公埃德蒙下派的任務,然而幾天過去,命案相繼發生,線索一點也無,這些已經足夠令人沮喪了。但更糟糕的是,如今她竟然像那些自己原本看不上的“愚蠢的同齡女孩子”一般,爲一個戴面具的陌生男子魂牽夢縈。
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她已經見到了他。從此之後,她心中就有了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