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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落於下風的局面,他非但不急不惱,反而能從一壺酒的細枝末節出奇制勝。此人做盟友是幸事,若是有一日二人又一次站在對立面,便是不小的麻煩。
果兒思索間,二人已打馬來到定昆池畔。遠遠望去,池中奇石堆疊,有如水中華山,瀑布飛瀉,珊瑚鑄底,玉石砌岸,沿岸遍植奇花異草,精造亭臺飛閣,斜橋磴道。其奢華精美更勝昆明池數倍。
果兒想起那日遠遠聽到石破天向薛和沾打聽的八卦,安樂公主興建定昆池,真的只是爲了跟上官昭容置氣?
果兒望着眼前猶如仙境的定昆池,默默感嘆公主的氣性當真不小。
今日已是八月初七,距離八月十五幻術大會開啓不到十日,所有參與開幕表演的幻師和匠人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忙的腳不沾地。
好在薛和沾身份貴重,又有大理寺公務在身,這才得了公主管事的通融,將那位名叫秦長明的幻師請了出來。
三人在定昆池邊的一處亭中坐定,秦長明看着薛和沾身上的緋色官袍,管事應當已經告訴他是誰要見他,他有些緊張地連連擦汗:“不知少卿,喚草民有何事?”
果兒打量着秦長明,見他手上多處細長傷痕縱橫交錯,有些已經發黑成了瘢痕,顯然是長年累月與竹篾和絲線打交道的。
果兒曾聽師父說過,花燈戲傳人與旁的幻師不同,他們並不講究幻術的博採旁通,反而要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花燈的傳承與創新上,幾十年如一日的精研一道,箇中艱辛與枯燥,從秦長明這雙傷痕累累的手上,便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