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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藥鋪是不能隨便透露病人抓了什麼藥的。但那掌櫃看了一眼薛和沾身上的緋色官袍,毫不猶豫地便如實回答了:“是安胎藥,那郎君說家中新婦有孕不足三月,卻隱約腹痛,因而在家臥牀休息,他便親自來抓了這安胎藥。”
一旁的夥計忍不住接話道:“我看他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別的藥,想來是不放心,想多求幾副藥。那郎君看起來迷迷糊糊地,倒是十分疼寵新婦。”
藥鋪掌櫃聞言蹙眉:“他還抓了別家的藥?你看見了怎麼不提醒他?孕婦可不能亂喫藥,安胎藥雖大同小異,但萬一哪味藥相沖,可是要出大事的。”
夥計捱了訓,忙收起了嬉笑調侃,正色道:“我勸說了的,只是不知那郎君是否聽了進去。”
他說到後面聲音不由小了幾分,掌櫃點着他的腦門開始教訓他。
薛和沾與果兒沒有繼續聽下去,雙雙走出了藥鋪。
“少卿懷疑方纔那位郎君?”果兒問薛和沾。
薛和沾搖搖頭:“隨口一問。”
果兒聞言沒再說什麼,打量着自己手中的娘子畫像,和薛和沾手中秦長明的畫像,忽地“咦”了一聲。
薛和沾看向她:“怎麼?這畫像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