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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無聲退去。溫毓瑤回屋路上,溫守仁的冷言冷語、無情的眼神又浮現在面前。坐在廳堂上聽溫守仁和大夫人爭吵的那短短半柱香時間,溫毓瑤心中已經爲自己想好了退路,若溫守仁真的要把罪過都推到自己身上,那她只能頂着罪名,將自己的名字從溫家的族譜上劃掉,後半輩子便靠着經營酒樓和打鐵鋪子,做個見不得人的商鋪幕後女娘。
只是需要找個男子定着商鋪老闆的名號,不然這些商鋪也都會被官府查封。
最讓溫毓瑤傷心的,其實不是父親的態度,而是一時間,她竟不知讓誰來頂這個虛名。
溫梓年自然是十分護她,可畢竟還是溫家的人,除此之外,她認識的其餘男子都是登州地界的門戶,若溫守仁想查,哪一個也逃不過。也有例外,解九環、沈逸則,他們是京城中人,自然不必懼怕,可他們也是皇室之人,自然和天家一起坐在高堂,垂頭看她受苦挨罰,又怎麼可能會幫她?母親留給她的心腹倒可堪重用,只是大多數男子已經被她派去京城紮根,溫毓瑤不想他們也跟着自己到處漂泊。
活了十五載,除了母親留的心腹,竟不知還能信任誰。
悲涼的心境叢生,如大漠孤煙,如雪中孤雁,蒼涼至極,不像一個懷春年紀的少女應該憂慮之事。
思緒紛飛中,溫毓瑤回了房間,沒歇多久,便被告知,要趕快收拾行李,立刻全家啓程,前往宋家。
溫毓瑤仔細地數了傍身的銀票,衣服卻草草一裝。對她來說,只有銀錢能夠給她安全感。
臨行前,溫毓瑤路過妝臺,看到擺放在檯面上的那支黛青色玉簪,猶豫二三後,將簪子收進袖口,帶上了。
一行人連夜趕路,到津州時,已是第二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