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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皇帝開懷大笑：“皇后這麼多年了，還是如此調皮。”
“臣妾不曾變，是因爲皇上待臣妾子心不曾變，皇上這麼多年，一直厚待臣妾，臣妾都看在眼裏。榮昌長公主曾打過太子的想法，是皇上警告她，要她不要害臣妾，臣妾是知道的。”
“所以，這麼多年，哪怕臣妾從一個少女，成爲了人母，心中自始至終最重要的只有皇上，只要陛下平安開心，臣妾就什麼都好。”
皇帝聽着德仁皇后如此說，心中突然生出了對她的愧疚之情。
想當年，德仁皇后因爲善解人意、母族強大，皇帝很寵愛她，德仁皇后生下嫡子後，皇帝當時就有了要立嫡子爲太子的念頭。
德仁皇后今日在勤政殿所言，倒把皇帝帶回了當日的心境，那時候他還很年輕，意氣風發的年輕帝王，眼中滿是野心和權力，一心想要開疆拓土，造福盛唐，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帝發現，即使他成爲了皇帝，成爲了全天下最尊貴的人。
他仍然有許多的不得已。
他國的侵略，不安寧的邊疆，還有後宮之中的妃嬪，她們並非真心，多是爲了自己的母族，皇帝能夠看得出來。
他也是從後宮成長起來的孩子，那些妃嬪的算計，他從小耳濡目染，先皇的妃嬪如此，他的也是，一代一代彷彿循環，誰也逃不脫命運的詛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