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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白斯年的表情比剛剛更難看,他說:“黎敬州,你和我說句實話,這七年,你的病情真的有好轉過嗎?”
黎敬州的目光掠過白斯年,落在一旁蕭條的盆栽上。
白斯年養花從未養活過,這個心理諮詢室的花卉,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
黎敬州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笑笑,道:“活一天算一天,你開的那些鎮定的食補方子和藥,都還算是有用。”
白斯年苦笑,“你怎麼不乾脆跟着姜綏寧去地下呢?說不定那天在墓地,就不是你揀到她,是我給你們兩位上香了。”
黎敬州脣角勾起淡漠弧度,笑意也沒什麼溫度,他平靜地說:“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我活着,每年還能給她掃掃墓。”
白斯年想,黎敬州果真是個很能忍的人。
整整七年,他都是用這麼一副寡淡表情騙過世人,也包括自己。
白斯年真的以爲,經過自己的精心醫治,黎敬州的情況早就趨於穩定。
可原來從始至終,他不過就是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