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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古月的下午時光
把這些試卷留下了是有原因的，不同於金布把做過的，沒做完的試卷用來墊牀，古月察覺到了這些試卷更有價值的東西，這份物品人們一般稱呼它叫回憶。既然是收藏，那麼肯定就會有珍貴之分。之前古月覺得最珍貴的試卷得是分數很高的那一類，不過這個篩選條件在三個月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如今古月最寶貴的試卷都有一個共同點，上面留着金布的筆跡。
這些試卷是這學期纔剛剛帶回家的，所以沒有染上書本放久後產生特殊怪味。所以古月特意準備了一個新的收納盒來存儲，別人賣這種盒子一般都是用來裝不好包裝的禮物，上面用來捆綁的絲帶對古月而言沒有什麼用處。所以古月決定取下後給纏到金布的聖誕樹上，替這顆小樹加上一些粉色的要素，能夠恰到好處的融到古月房間的整體環境。
帶回來的試卷是用普通的長尾金屬架收拾的，這是學校裏資歷比較的李老師帶來的辦法。東城中學新建不久，前身城南中學的老師留下任教的比較少，爲了師資力量的補充，錄用了不少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有部分早年是在高中教學的老師來到東城。李老師以前就是在柏樹中學帶高中的，平時就或多或少教授班上的學生一些學習技巧，就像金布常用的在題目旁邊寫解題過程。
古月的收穫就是如何高效有序的整理做過的試卷，據李老師說，這些小習慣在學習生活中作用很大，尤其是上了高中後試卷一多效果更加明顯。雖然每個老師都會強調做過的試卷別亂丟，好好收拾整理，後面複習的時候有用。但是說道具體辦法的就只有李老師一人。這些都是能看到的事實，金布就因爲習慣把試卷夾在教科書裏，經常出現講臺上老師講試卷，他要翻找一段時間的情況。雖然現在的縣上考試規定學生在試卷答題全都用黑色簽字筆，但是古月私底下更喜歡的是圓珠筆。除了圓珠筆寫起字更加順滑的優點外，最重要的是圓珠筆的油墨會有一股香味，雖然古月不知道到底是化學殘留還是故意添加的香料，總之聞着很舒服就對了。因此手上這一沓試卷也因此帶上了一些奇異的香味。
長尾金屬夾後貼着卷子對應的學科，女孩子對認識事情都比較細緻，在學校就整理的比較好，古月現在就是整理一下被壓住的邊邊角角。這種得一張一整慢慢整理的事金布肯定不會費這個精神。並且很有可能金布還不會理解爲什麼古月捨得給幾張卷子捨得支付幾十元。
其實金布也不是沒有要保存的東西，家裏有一面牆都是他每次考試得到的大大小小的獎狀。這些都是他和父親談判的籌碼，也是向弱陽炫耀的資本。但是牆上粘貼的不是他得到所有獎狀，一次月考運氣好一些的話金布就能收穫個四五張。這些多的獎狀金布隨便找了一個父親買酒附帶的箱子裝起來就完事了，這還是帶着榮譽的獎狀下場都是如此，就別想那些做完後的試卷了。
有這種思想的金布肯定是想不出試卷也能做成禮物送人的，就算再加上一個弱陽也做不到。不然這兩個少年也不會爲春節期間該給古月準備一份什麼樣的禮物而既頭疼，又不知所措。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送禮物得有些講究纔行，但是想古月這樣真的爲一件禮物準備很久的情況還是很少遇見。年輕人很少有這種爲對方準備一份具有時間味道的禮物的毅力。
在篩選了很多內容後，古月最終決定把自己一直習慣收集的試卷納入了計劃當作，想象着未來等她和金布初中畢業，收到這些禮物的金佈會有如何表現。其實這種禮物也不是什麼難想的事情，古月也無非就是在一天翻看母親收藏的相冊的時候腦海裏崩出了這樣的想法。相片裏只有自己在一點點成長，緩緩變化變化。母親則是一如從前優雅，秀外中慧之感在相片裏就很強烈。古月的願望就是成爲一個像母親一樣知性而優雅的人，雖然母親的工作就售賣小喫，整天都和油煙味打教導。但是出了店沒有人會覺得母親是做這種工作的，那是一種無聲的語言，古月在自己的週記裏這樣誇讚過自己的母親：母親有一種魅力，那是存在於內心，散發於形體的獨特韻味，我時常替母親感到困惑。爲什麼母親會選擇平凡的父親陪伴一生。直到金布的出現從現實中幫助解決了古月這個疑惑。
盯着卷子看了半天，古月突然笑了，其中的原因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爲什麼。爲了整理這些試卷，古月已經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不斷的時間，隔着保暖褲和睡褲屁股已經感受到了寒意。跪坐的姿勢太久了，血液不循環導致的小腿麻木讓古月不能第一時間起立。大概過了半曲歌的時間，小腿知覺回覆後古月才起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