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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丁鉤和於春梅在喬增德家裏落下腳。喬增德搬到客廳沙發上,孫平堯帶着喬其,在喬增德那間十五個平米大小的書房安置了一張便攜牀。
第二天,幾個人喫了早飯,擠上一輛出租車,就齊齊地出發,去了葵水臺。
喬增德的大哥喬增金,帶着他老婆馬愛蓮和女兒喬萌萌,趕到葵水臺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三弟喬增財帶着他挺着肚子的媳婦兒更慢,直到菜都快上齊了,兩口子才着急忙慌地坐到自己的席位上。
於春梅本來很高興,但是看着一家人齊整整地圍了一大桌子,她忽然想起她那早早就病死的小女兒,偷偷抹起了眼淚。如果,喬雪花還活着,她今年得有二十一了。她人就像自己的名字,雪花就是名字不好,時辰一到,自己就化了,沒了。沒了也就沒了,這個家裏,幾乎沒有再提起過她。
喬雪花這個名字是喬家最有文化的喬增德取的,他取完還得意地說:“多好聽!”
喬增德還在讀碩士的時候,長天市下了一場漫天飄揚的大雪。雪大得推不開門,走不了車。喬雪花出門蹲了茅廁,進屋沒多久就開始發燒。她本來就有些先天不足,這一凍就犯了肺病。到了後半夜,喬雪花呼吸急促,臉燒得通紅。喬丁鉤睡得死豬一樣心安理得,於春梅抱着閨女的頭,把她緊緊抱在身上,不斷禱告菩薩。
但喬雪花還是死了。
她死得悄無聲息。
一場大雪飄飄揚揚,化的時候也無人注意。
於春梅說名字不吉利,聽着就不長久。喬增德眼一瞪,說:“這能賴着我嗎?人家叫雪花的不也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