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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平堯還有一點沒有說中,喬增德研究的是“黑土地”文化,這個領域在朝北能讓他混的上“專家”,但去了瀛京,他就得另起爐竈。在自己研究的領域當着裁判員,尤其在朝北地區,不毛之地,誰也說不出什麼。但一旦去了瀛京,喬增德還沒有這個自信,能混出比現在更好的名堂。
放大鏡上透着他煩躁不安的大眼珠。喬增德想起自己是破格兒副教授的時候,他在心裏把“破格兒”這三個字的每一個字都拉得很長,放大鏡裏的大眼珠就瞪得像一隻驕傲的銅鈴。喬增德想到去了瀛京什麼也混不出來的灰暗前景,放大鏡裏的大眼珠就往眼窩裏縮着,像喫了大虧的黃鼠狼。
他扔掉放大鏡,把剛纔篩選出來的名字列在一張紙上,反覆勾畫着幾個似曾相識的名字。
喬增德這才發現,朝北地區最好的大學長天師範大學,兩千個教職工,教授只有一百個。他勾勾畫畫,去掉工科、理科,再去掉搞老古董文言文的,與他所作文化領域稍微接近的教授,竟然只有兩個!
他沮喪地靠在椅背上。兩個教授裏,其中一個去年已經退休了。如果他不去瀛京,那就只能在長天師大讀博士。在長天師大,那他只能選唯一一個新晉教授,國文科的鐘田中。
喬增德是破格兒副教授,鍾田中是破格兒正教授。喬增德“切”了一聲,站起身來。
也就是說,鍾田中在幾個月前,還只是副教授,還不如他喬增德呢。
喬增德心想,跟着這樣的“教授”“博士生導師”,就算讀下了博士學位,又能有什麼前途?難道自己就得屈尊於這樣的“同事”手下,做他的學生?
喬增德不服氣,左想右想,都是孫平堯拖了他的後腿。如果不是孫平堯,他說什麼也要去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