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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儘量讓自己不多想喬增德的嘟囔,多想喬增德夾的菜,但她從此不再敢像以前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要是哪回她想跟孫平堯說說話,想抱抱喬其,她就下意識地想避開喬增德。要是不巧碰上喬增德在家,毛秀春就會小心翼翼,少言語,少喫飯。但不管喬增德在沒在,毛秀春卻對孫平堯說起了喬增德的好話。
喬增德對喬其上了心,孫平堯不知道爲什麼,但她也懶得想。上心總比不管不顧好。
喬增德時不時從長天師範大學圖書館“借”書回家,讓孫平堯在家教喬其,這屬實讓孫平堯喫盡了黃連。
說是“借”,但喬增德從來也沒有還回去過。喬增德有自己的道理,竊書,不算偷,魯哥迅早就寫過這個故事。他的博導鍾田中也這樣竊書,喬增德卻跟孫平堯說“那老賊”。
孫平堯也跟毛秀春一樣,搞不清楚文學研究字眼專家喬增德副教授的用意,她也顧不上區分魯哥迅的“借竊偷”。爲了避免歧義,更爲了避免喬增德繼續當煉字專家,孫平堯統一了家裏的文字,她一律說成“整”。
喬增德整回來的書,她看不懂。
喬其看着那些書,倒是咯咯咯地笑,但孫平堯一個不注意,那些書就被喬其迅雷不及掩耳的小手撕得一塊一塊的。
孫平堯搞不清楚,喬其連坐連爬都還不穩當,小手攥奶瓶都還費勁,怎麼撕起書來那麼精準麻利。
這下,喬增德在家可算有了副教授的用武之地,也終於找到了一雪前恥的正當理由。
他白天在教研室義正詞嚴地訓誡年輕老師,晚上回家亮開嗓門兒指引太太女兒成長,忙得太陽月亮都圍着他轉,地球離了他能毀滅,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喬增德就口若懸河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