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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哥迅曾說,瀛洲是一個萬難破毀的“鐵屋子”。朝北,長天,長天師大,教研室,教室,就是瀛洲大大小小的鏡子和縮影。作爲朝北“黑土地”文化現代性研究第一人,他對此地啓蒙負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又一陣冷風嗖嗖襲來,喬增德偷偷吸吸鼻涕,然後悄悄嚥下去。冰的,鹹的。像他此時的心。
他被自己的良苦用心與偉大志向感動得眼泛淚光。縱然這心,像樊崇峻講的楚屈原那樣不爲世人所知,他也決定懷着蹈赴曰羅江七死而不悔之心,上下求索。教研室主任不行,得做中文系主任;副教授不夠,就做正教授,言而總之一句話,不達目的不死不休。
他想起他壯志未酬的爺爺喬德茂,唯一的妹妹喬雪花,和一百萬,鼻涕伴隨着淚光而來,又被出溜一下,狠狠吸回去。
喬增德這時才發現,宣傳欄前已經圍起了人。
師生道路以目,又速速離開,絲毫沒有對喬增德默默的奉獻與偉大的苦心報之以感激投之以崇拜。
喬增德感受到鼻涕的冰與鹹。他昂昂頭,讓鼻孔長到額頭上,絕不肯奴顏婢膝。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裏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他腹內默誦魯哥迅語錄,爲那些圍觀的看客深感悲哀。
然而,他心裏又生出無窮的力量,當年在條西屯當綠衛兵的鬥志油然而生。
皇天到底不負有心人。念念不忘,必有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