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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天弘的父親一句話也沒說。
他只會說川都方言,只能聽懂川都方言,瀛洲國標語,他不會說,也聽不懂。他不識字,更沒有坐過火車,就是識字,他也沒有錢坐兩天兩夜的火車去長天市,再坐兩天兩夜火車從長天市回來。
他從村幹部那兒得到通知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還是村幹部的通知,宗天弘被正法了。
宗天弘的父親坐在村幹部的馬紮上,把頭低到褲襠裏,像土地一樣沉默着,連眼淚都沒有掉一滴。良久,他起身走到自己家山地的最高點,眼睛都沒眨一下,直勾勾地跳下了崖。崖下不過多了一塊山地裏的土坷拉,毫無迴響。
一些生命,像從來就沒有來過人世間一樣,消失了。
喬增德給黃繁忠、張文棟、蘇槐、張燕玫、吳競明、牛莉莉、馬小娜上的第一堂導師指導課,是新青年心理健康的重要性。
他引用着魯哥迅的狂人、大Q、小孔、魏連殳,講到魯三老爺、祥林老婆,把自己感動得眼泛淚光。蘇槐、張燕玫、吳競明、牛莉莉、馬小娜熱烈地鼓掌,立志要做心理健康的新青年,並要學習導師喬增德的啓蒙精神。
黃繁忠牙齒咬得掉下渣,張文棟脖子上的動脈腫成溝壑,可是他們無法反駁。
喬增德見他倆不熱情,私下給他倆加課:“你倆是不是傻?同情一個失心瘋殺人犯?那是有良知的人共同的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都沒告訴你們,宗天弘揹着你倆搞了多少把戲,就你倆,讓人賣了都還在幫人數錢呢。你倆當他是哥們兒,他當你們是敵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