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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雷說:“沒有。哎,局長,可不是我趙曉雷沒有魅力啊,主要是幹這個工作,把些女孩都嚇跑了。我當警察那是衝着這一身警服的力量來的,可到了女孩那兒,這怎麼還不加分呢?真是讓人奇怪。找個像我這樣的男朋友結婚,多有安全感。”
牛向羣笑笑,鼻子裏的煙四散開,他看着圍牆遠處的天空,說:“要不說你年輕。結婚要的是安穩,你這天天出生入死的,誰跟着你也得擔驚受怕。光榮是光榮,但哪一天真的‘光榮’了,誰還記得咱們?”
他四下看看,俯下身,悄悄跟趙曉雷說:“曉雷,工作,過得去就行了,沒人細究。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纔是真。”
他站直身子,狠狠地把煙抽到底,悶住口,再一口氣吐掉,說:“這世界,誰記得誰啊,一天多少事,除了自己,沒人在意。”
他指着檔案室的方向說:“你看那邊,都是案子,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冤死鬼?弄不清楚。我剛來的時候,有個女孩被強姦了,可是最後就變成自願的了,不光自願了,還說談戀愛了。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還有個案子,一個青年,就是路過一個屍首時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恰好被人看見,他就被當成兇手,審了整整三年,最後無罪釋放。是,無罪釋放,但人也就廢了。一個正常人,在咱們這走一遭,沒廢纔不正常。”
趙曉雷聽得好奇,問:“那那個青年最後呢?”
牛向羣把菸屁股扔下樓,彈了一下鼻尖說:“當然要申請賠償,但是賠償還沒有下來,他就犯了心臟病,一頭栽在他自己的水缸裏,兩天才被人發現。呵,純屬無妄之災。又怎麼樣呢?也沒個家人,一條命沒了也就沒了。”
趙曉雷陷入了沉思,他問牛向羣:“牛局,您辦過那麼多案子,最慘的是哪件?”
牛向羣沒有回答,他心裏想,哪一件最慘,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哪一件也只是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掉下來一粒灰,都能把人壓夠嗆。
趙曉雷繼續自言自語:“黎佔米那個老狐狸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老巢窩裏呢,只要抓住他,就能串起周望宗和張毅恆,但是,牛局,我總覺得這處東波不像個孤案。您還有沒有別的線索,給我透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