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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增德昨晚還舉着酒杯自我反省他自己落到官職全免是“用人失察”,然後又開始大罵張汝婧、張生洪謀朝篡位。
劉青吾以答辯爲由,沒有沾一滴酒。讀書幾年,到頭來,親眼看到自己的導師踐行出“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人生結局,喬增德就連一種悲涼感都不配擁有。喬增德始終不捨得對他自己那病態人格開開刀,他的病態,有的地方他知道,有的地方,他不知道,但是無論知道還是不知道,喬增德都無法回頭。
他越是無法回頭,越是不肯對自己痛下剖析,他就越把虐待別人當作對他自己的批判。
喬增德已經渾然忘記了昨晚,他在飯店裏幾近於人的樣子。此刻,一衆女教授入座,十幾個女學生在場,他洋洋自得於自己被注視的時候,那種別人看他一眼就等於崇拜他的錯覺讓他一下子舊態復萌。
亦爾重接了喬增德的話,喬增德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又出現了,竟然有人當場不同意我的看法!亦爾重年紀比喬增德小,但學術水平、學術地位、工作單位等一切皆優於喬增德,甚至可以說,所有外在的條件,除了女性這一身份,亦爾重所擁有的可見一切,皆是喬增德可望不可及的。
喬增德屎殼郎一樣晃着他的肥豬頭,他眼睛裏閃着異樣的光:善於攀援的劉青吾,竟然有個大佬護着!劉青吾看透了喬增德的眼神。
喬增德怎麼可能知道,亦爾重不是要護着誰,她的回答,是一個獨立知識分子對具體的事一種獨立的看法,加上出於一種女性感受和立場,才說出口罷了。並且,對喬增德這麼一個毫不掩飾的豬,亦爾重想必見過許多。不踏過這些人的血肉,她如何才走到今天?
亦爾重前來參加答辯,不過是爲了還上次喬增德去民大參加她主持的學術會議的人情罷了。學術場,也有不得不照顧的面子。
“我不這樣認爲”,“我”“不”。劉青吾腦海中的解析驟然消失,她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想起的解析,是因爲她不相信令子珏的武功。
喬增德坐在導師席位上,重新尋思着可以污名化學生的話,屎殼郎腦袋晃晃又下舌說:“唵,劉青吾還拉幫結派總往學校外頭跑,一個女學生還喝酒,打球,唵,淨歪才!一天我說什麼,她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