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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煙覺得自己一定是嚇呆了，在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想到求饒，更沒有像那個小宮女一樣痛哭流涕，她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這一雙眼睛，神情呆滯得像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陶瓷人偶。
“有趣的丫頭。”
三皇子輕輕地放開了手，給出了一個十分簡短的評價。
發覺自己的臉獲得了自由，夜寒煙恍然回神，慌忙再一次垂下頭，竭力作出恭謹的樣子：“奴婢知錯了，請殿下責罰！”
“哦？”
那三皇子似乎饒有興味，帶着笑意問道：“剛剛你說求本宮恕罪，怎的轉眼又變成了請求責罰？天下女子都是你這般朝三暮四麼？”
夜寒煙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已經是冷汗淋淋，那幾道新添的傷口又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徹骨的痛意讓她混沌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些，她斟酌着詞句，低眉垂首極盡卑微地回道：“奴婢知道冒犯殿下，罪不可恕。起先求饒是情急之下心存僥倖，希求殿下寬仁，恕奴婢未蒙教化，不懂規矩……”
“大膽！你的意思是說，你後來改口請罪，是因爲殿下並不寬仁嗎？”
說話的是那個掌管刑罰的太監。早在夜寒煙剛開口時他便已經嚇得額上冒汗，生怕遭受池魚之殃，此刻抓住夜寒煙話中的漏洞，他也顧不得什麼良心不良心，慌忙出言責問，只求能將自己撇清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