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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餘凝霜低應了一聲。
在京城做皇后的那些年,她時常看月亮,其實宮牆內的月亮與邊疆的月亮並無不同,可她總覺得邊疆的月亮好看些。
或許是因爲她將這裏的月亮,覆上了一層美好的光環,她曾跟愛的人在這裏一起騎馬,一起談天說地。
她不願意做皇后,不願意生生世世困在那座宮牆內,不願意嫁給一個虛僞的小人,可她不得不接受,本以爲她心中的期許這輩子將跟隨她埋進土裏,可沒想到,竟然還有要實現的一日。
越是離心中的期許近一點,她越是剋制不住自己。
她等這一刻等了太久,等到她都有些不像她了。
餘崇眼神心疼的看着女兒,良久撇過頭去,只說了一句:“隨我去整軍,天亮之後,我們殺上山。”
餘凝霜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欣喜溢出眼眶,染上面容,她高興的應道:“是。”
冬日的清晨,遠處的天泛起白光,漸漸染上金色,周圍逐漸亮了起來。
餘家軍匯合,在餘崇的帶領下,朝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