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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着接過藥丸,“先生,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志王的……”她哽咽在喉。
“我知道,是不是他的都不能留在世上。”他面若冰霜,沒有一絲情理可言。
“好,我知道了。”木木將掌心的藥送入口中,把頭往後一仰一口吞了下去。她眼簾低垂,雙手撫摸着肚子,嘴脣咬的死死地。二人沉默了好久,忽然,她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緊緊地抓着小腹,嘴脣變得雪白,汗水順着她的秀髮一滴兩滴的落在地板上,她咬住自己的手臂,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竭盡全力地的壓制住這撕心裂肺的痛苦。鮮血漸漸染紅了她的羅裙……孩子從她肚子裏分離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而面前這個男人卻坐在那裏紋絲不動的冷眼旁觀着,這種痛苦幾乎讓她停止呼吸,然後她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木木醒來後,一個人躺在牀上,溼潤頭髮散亂地貼在臉上,臉色蒼白如女鬼,她沒有哭也沒有叫,只是呆呆地看着房梁。窗外,到處張燈結綵,人聲鼎沸,歡聲笑語不斷,煙花像一朵朵絢麗耀眼的花兒在夜空中綻放,彷彿要與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趣。
她艱難地用手撐坐起來,把頭倚靠在牀邊,房間裏本就朦朧的燈光還被一陣忽如其來的風給吹滅了,她的心也如這燈光一般,再也無法燃燒起來。
在衆人歡慶之後,王府逐漸恢復了平靜,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在悄然蔓延。
門被打開了,男人一席青衣向她走來,點燃了桌上熄滅的燭火,安坐於席冷漠地說道:“明日會有人來接你離開,送你去都城外不遠的京月府靜養。你去之後,且用心習得樂舞,待你歸來,另有安排。”
“一切聽從先生安排。”木木的眼神空洞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