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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然猛然驚醒,臉上掛着一絲淚痕。她坐起身來,看到白澤的投影依然靜靜地待在那裏,同樣悲傷地看着她。
季子然迅速起身,將白澤的虛影緊緊攬入懷中,輕聲道:“你也看見了對吧,白澤,那只是夢,對不對。”
“子然,如你所見,那應該是未來之景。”白澤回答道,聲音中卻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沒關係,小白澤,夢境是可以改變的,我改變了阿瀾和子期的結局,一定也能改變你的。”季子然堅定地說着,彷彿在給自己打氣,也在安慰着白澤。
夢境中的場景,讓季子然的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般抽痛。沒有得到白澤的回覆,良久,季子然又輕聲問道:“白澤,你會一直陪伴着我們嗎?”“
子然,只要你需要,我就會一直在。”白澤的聲音堅定而溫暖,在這寧靜的房間裏久久迴盪。
“白澤,你要記住,這世界不需要你獻祭自己去拯救,我要的是你永遠陪在我和林瀾身邊。”得到白澤的答覆,季子然鄭重地對白澤說着,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白澤的投影上:“還有,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叫我媽媽。”
雖然只是投影,但白澤卻像是有所感應一樣道:“媽媽,原來人類的眼淚是熱的嗎?”聞言,季子然更是心如刀絞。
以往夢境的變化都是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所以每次夢境變化她都十分欣喜,可如今因爲白澤的覺醒,夢境發生了變化,她卻看到白澤爲了那個破碎的世界犧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