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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友笑了笑,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爲了我們共同的家園,我們得保護環境。”
呂希燕笑道:“你把XJ也當成你的家嗎?這麼說你喜歡XJ了。”
筆友自顧分撿着垃圾,道:“呂姐,看見沒有,那牆上有幾個垃圾分類袋,以後有可回收利用的垃圾,就煩請你分類放那裏面吧。”
呂希燕道:“有那個必要嗎?”
筆友正色道:“我們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就有必要節約資源保護環境。”
呂希燕心中不痛快,她不在理會筆友,獨自回到房間裏,卻心裏怎麼也靜不下來,她惱恨筆友一副說教的嘴臉。想着可氣,她索性將一大張準備糊牆壁的白紙撕個粉碎拋於地上,再拿兩個塑料袋子將之分屍解體,和於碎紙中,掃將起來,傾倒與門外,道:“撿垃圾的,這還有一堆垃圾。”
之後,她依在門上看着小夥子認真地分撿着垃圾,心裏就說:“沒出息,鼠目寸光,時間就是生命,把生命浪費在撿垃圾上,註定你一輩子就是窮命。”
突然,太陽的光輝暗淡了下來,緊接着風聲響起,風聲之中夾帶着飛沙走石。怎麼就變天了呢?呂希燕來不及關門,風沙已裹挾着她之前傾倒於門外的碎紙片衝進室內,並藉着風力在屋裏翩翩起舞。看着一塵不染的房間於瞬間成了恐怖滯腳之地,她開始心煩意亂,衝風中仙風道骨的小夥子吼道:“任筆友,你真是掃把星,誰撞見你誰倒黴。”
之後,她甩手“呯”地一聲將門關上,氣呼呼地坐在牀上,看着滿屋的紙屑,自言自語道:“這個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卻見筆友正蹲在地上撿着紙屑,看着他那可愛的憨相,呂希燕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挨他蹲下,與他一起撿着紙屑。筆友卻突然間消失了,女孩愣了片刻,自嘲地笑笑,道:“真是自作孽啊!”
風兒一直吹到第二天拂曉方停,早間還落了幾滴雨,但磚機卻開始了正常生產。轟隆隆的機器聲喚醒了沉睡半年的疆土,甄可林駕駛着老掉牙的推土機不緊不慢地將黃土一寸一寸地推近供土箱。李人國與胖大嫂銀愛珠兩人揮動着鋼釺鐵鋤奮力將土塊往供土箱下的輸送帶上刨去,看着輸送帶上的泥土滿滿地不斷的被送往攪拌槽中,他倆大把抹汗,樂得跟兩歲頑童般嘿嘿笑個不停。醉眼惺忪的肥滾滾的領班大哥史五來往灑水臺上一坐,竟似個肉球放凳子上,讓人擔心他隨時會有滾下凳子的危險,他擒着水管,不慌不忙地象下霧似的往攪拌槽裏灑着水,被均勻滋潤了的泥土又被源源不斷地送往了制磚機內。楊忠祥暫時把龍口,他啓動變速箱的離合把柄,磚機開始工作,只一會兒,便見十二厘米高、二十四厘米寬的光溜溜地長方體的泥條從龍口緩緩地被吐了出來,似一列行駛的火車。看着泥條溜出約一米長了,他便揮起大刀猛力砍下,緊接着刀身往磚機口略微偏斜,泥條被折斷,再左手扶住泥條微微一帶力往前推送出去,那斷開的泥條便順着由鋸片鋪成的軌道徑直溜向截坯臺。雖然已是陽春三月,但XJ的早晨依然有凍,河水還很刺骨。銀富香戴着膠手套,先扶正溜來的泥條,然後左腳輕輕一踩截坯機的離合板,截坯機的圓盤偏心軸轉動起來,它帶動着推泥板頂着泥條朝鋼絲製成的刀架衝刺而去。只聽得咔嚓聲響,泥條被十八根鋼絲割成了二十匹泥磚,首尾兩塊是廢坯。與此同時,磚坯落在了早已準備好的竹製架板上,推泥板又回到原位,銀富香便熟練地以毛巾吸水抹淨推泥板上的殘留的泥漿,等待着下根泥條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