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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戶?”史五來肥眯了的眼睛閃閃發光,道,“真是,我很想在這兒落戶,但就是我的老漢不同意。”
他的話音剛落,就發現自己的釣線上的浮子急速的朝水下沉去,顯然是有魚兒上鉤了。史五來眉開眼笑,終於開張了。他抓住魚竿猛然朝身後揚起,隨着釣鉤被拽離水面,他們看見果然有魚兒上鉤了。不,不是魚,而是一條六七公分長的小泥鰍,它被拖離水面,在空中驚恐的掙扎着。
史五來泄氣了,什麼不好釣,卻釣了這麼個不值錢的東西,令人空歡喜一場。他擒住泥鰍,狠勁用力扒拉,只聽得一聲尖銳的哀鳴,那條小泥鰍被他活生生的從釣鉤上拔了下來,並順手將它扔在了身後的雜草叢上,說道:“白善,走,不釣魚了。”說罷他晃晃魚竿,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由於他生拔釣鉤上的泥鰍用力過猛,那釣鉤借力反彈出去甚遠,緊接着又回彈過來,在他眼前飛舞,恰在這時他晃動釣竿,那魚鉤便猛地往上彈去,正巧鉤住了他的左耳。想那釣鉤是何等的尖銳,這一但鉤住他的耳朵,並接着慣性的力道,在他的耳朵上劃拉出了一道口子。史五來驚聲哀叫,丟了釣魚竿忙去捂耳。王維成湊近細瞧,沒大事,只是被釣鉤掛了一道微弱的口子,不過卻出血了,星星點點,似有似無。
史五來呻吟道,疼啊!今天真是倒黴,魚兒沒有釣到,卻釣住了自己的耳朵。王維成笑了,他撿起釣鉤,上面也粘着血跡,道:“來哥子,也不知道這是泥鰍的血呢,還是你的血?”
白善發現自己的釣鉤也鉤住了東西,他不慌不忙地擺動着魚竿,將釣鉤往岸邊拉近。稍停,帶有浮標的魚線又往水裏沉去。釣上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叫道。白善憋住氣猛地往後揚起釣竿,釣鉤被提出水面,上面果然有一條大魚兒在跳躍掙扎。他們笑了,終於釣上魚了。他們正樂哩,卻突然見那條魚兒脫離了釣鉤朝水中落去,噗通一生,魚兒沒了,水面上濺起尺許高的浪花,同時泛起一圈淹過一圈的水環。那空的釣鉤在三人眼前晃來晃去,不知道是樂顛了還是氣瘋了,良久都難得靜止下來。
白善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到手的魚兒怎麼就沒了呢?王維成卻一個勁的樂,白善滿臉烏雲密佈,他罵道:“都是你龜兒子掃把星,害得我們沒有釣上魚,還白曬了這麼久的太陽。”
史五來笑道:“還別說,王維成,你就是掃把星,遇見你,我魚兒沒有釣到,卻把自己的耳朵鉤破了。”
王維成沒有生氣,他嘿嘿笑道:“誰叫你們不務正業,心術不正來着。”
三人收拾東西朝回走,邊走邊聊,史五來幾次問王維成道,你不是回去結婚嗎,怎麼一個人又跑到這來了?王維成總是嘆氣,然後沉默不語。史五來見狀,也不便再問,但他心中明白,這兩口子間一定有什麼傷心的事情發生。在經過一處窪地時,白善突然發現一株長勢旺盛的禾苗靜靜地植立於淤泥中,很像是秧苗。於是,他停下腳步,欲要把它刨走。到這三年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秧苗哩!在白善的記憶裏,秧苗的形態已經模糊不清了。王維成看了看,肯定了這就是一株秧苗,都分第五片葉了。不過他覺得奇怪,這兒怎麼會有秧苗呢?要知道,這兒方圓數百里是不產水稻的。史五來幫着白善拿着魚竿,道:“十幾年前這兒是產水稻的,後來由於缺水才改種旱地的。”
白善已經將秧苗連根帶泥的拔了起來,道:“回去找個罐頭瓶栽上,可以當盆景欣賞,還能看見它開花結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