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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響午的時候,郎中郎才懶洋洋地起牀,習慣性的他要到磚機上去轉轉。剛置身陽光中,就發現工人們在不遠處忙碌着什麼,便很驚怪,此時可還沒下班呀!他不緊不慢地朝人羣走去,近了纔看明白,原來他們都在栽樹,有打窩的,有澆水的,有扶着樹苗填土的。當然,凡是栽好的樹苗,其樹杆上都掛着一塊小木片,上面寫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彙和他所熟悉的一個個人名。郎中郎黑着臉細細地看那些小木片上的名字,雖字亦繚草,但卻朗朗上口,諸如“戍邊衛士”、“夢中飛鴻”、“大漠胡楊”、“東方紅”、“夢圓九天”……
對於老闆的到來,衆小夥子們沒有理會,仍各自忙着手中的活。郎中郎看着晴空萬里的天下,略有不爽,道:“爲什麼不上班?”
正在打樹窩的鄭軍華抹一把額頭的汗珠子,昨夜拉肚子,這會兒又用力打樹窩,而且兩頓沒喫飯,使他顯得精疲力盡,有氣莫力道:“沒有出窖的。”
郎中郎問道:“鄒廣森呢?”
人羣中沒有鄒廣森,史丙宜軟綿綿的站起來,近段時間真是倒黴。原來嫌磚機上隔三差五出事故導致工資低,跑到窖上去進幹坯,收入倒是略有增加,就是跟那些個半大老頭沒話可說,好顯無聊。昨天又輸了近百元錢,喫了一頓酒肉卻拉了一夜的肚子,看來是無福享用。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郎老闆,我還是回磚機上班吧。”
“史丙宜,你東竄西跳,看你是在給我添亂。”
郎中郎很生氣,道:“鄒廣森呢?唐幫友呢?”
正在給小樹苗掛銘牌的唐幫華慢條斯理的說道:“昨天中午騾子肉沒熟,大夥兒喫了都拉了一夜的肚子,根本沒力氣幹活。鄒廣森拉脫水了,一大早就被送到醫院去了。”
“活該!”郎中郎怒氣衝衝地罵道,“莫力氣上班,就有力氣搞這些玩意兒,狼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