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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晴看着明姝的眼睛，恍然與趙如楠那個可憐又可恨的丫頭重合。
“因爲書禮在趙如楠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他想幫趙如楠，更想幫小時候的你。”
明姝喉間緊澀，像是重錘落地，事發以來，她心裏秉承的公理和感情的天秤，被砸得稀巴爛。
“你失憶了，不記得小時候父母離婚，你像皮球一樣被兩個家庭踢來踢去，除了你後爸帶來的那個姐姐對你好外，沒人關心你。但後來你姐姐去上大學，過得很拮据，你更加孤苦無依。”
“你爲了湊夠上高中的生活費，三十八九度的大夏天去發傳單，去洗盤子，一天只能賺五十塊。書禮喜歡你，心疼你，可他只是一個跟你一樣大的，無能爲力的孩子，家裏不許他跟你去打零工，他能做的事情，只有分給你零食、衣服、文具，還有爲數不多的零花錢。”
“現在他有了工作，有了錢，看到一個跟你境遇很像的女孩兒，便想着幫她，結果你也看到了，有些人，是不懂感恩的。”
明姝啞然，看着滿地的碎渣。
某些回憶一幀一幀在腦海中回閃，她看到了躺在病牀上骨瘦如柴的趙如楠，也看到了小時候孤苦伶仃的自已。
她想要抓住回憶，可頭痛欲裂，心跳如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