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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在他背上顫了一下,然後便如小動物般敏捷地鑽了出來,沉默片刻後,他聽到她說:“徐海濤,別說對不起。你知道嗎?這種時候說對不起,很傷人。”
她的聲音一如往昔般清亮,卻透着幾不可查的顫抖,徐海濤知道,他還是傷害她了,心裏十分愧疚,側頭看向客廳那邊,落地窗外,小區裏燈火點點,便說:“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別。有時候,看的不是那麼清楚會更好些。”丁清揚忽然拉住他的手臂,說道,“徐海濤,也不早了,你送我下樓吧。”
兩個人就着黑暗,摸索到門口,打開防盜門,樓道里的燈光一下子傾瀉進來,徐海濤側頭看向丁清揚,見她正低頭穿鞋,一時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半晌,她猛然抬起頭來,目光在徐海濤臉上滑過,笑道:“愣着幹嘛,快穿鞋呀!”
走出樓道,冬日的風便如野獸般直往脖子裏躥,徐海濤瑟縮了一下,見丁清揚衣服有些單薄,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想要去攏住她的肩,又意識到不太妥當,便收回了手臂。一直走到她的車旁,丁清揚打開車門,側過身看向徐海濤,說道:“徐海濤,聽說績城鎮的安全事故很嚴重,分管領導頭上的責任很重大,所以,我今天只是過來安慰你的,怎麼樣,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的臉,她爽朗的笑,還有那甜甜的吻,都彷彿是一貼療效良好的膏藥,撫慰了他這些天來頗顯疲憊的內心。很多時候,男人不脆弱,只是因爲需要堅強。這一刻,徐海濤感覺內心裏某個地方狠狠地往下塌了一下,鼻子也微微有些發酸。
“清揚,謝謝你。”徐海濤說着,便用力地抱了抱她。她抬起手臂,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背,說道:“這一句謝謝,我收了。”然後,她轉身鑽進車子,開走了。
看着她紅色的車子消失在小區門口,徐海濤才慢慢地往回走。
冬夜的風呼嘯有聲地穿過城市的每個街道,每個角落,卻終究被阻隔在那一道道玻璃幕牆之外,旋轉,盤旋,彷徨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