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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桃粉和梨白一唱一喝,勸梁王趁熱喝了,梁王嫌煩,便把那碗醒酒湯一口氣喝掉。
過了一會兒,梁王便覺心口不適,按理說,哪怕是梁王打幾個噴嚏,身邊服侍的人也會大驚小怪地去請駐府的太醫,於是桃粉便出去叫人,她沒有打發小內侍小丫鬟們去請執夜的太醫,而是讓人去韓太醫家裏請人,理由就是一直都是韓太醫照料梁王的身體,所以梁王不適,哪怕韓太醫今天不當值,也要去家裏把人請過來。
雖然韓太醫的宅子與梁王府只隔了一條街,可這一去一回,時間便耽誤了,等到韓太醫來了,梁王已經回天乏術。
這件事,如果只有李大娘一個人,根本無法施展,那碗加料的醒酒湯,要麼被倒掉,要麼也會在例行試毒時暴露,可是有了桃粉和梨白,便能一滴不剩地被梁王喝掉。
雖然桃粉招供了,可是李大娘和梨白卻是咬緊牙關,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仍然一言不發。
但是梁王府定罪,不用證據確鑿,梁王府就是律法。
趙雲暖大手一揮,梨白的家人便被抓來,當着梨白的面被打得死去活來。
他們不敢罵趙雲暖,只能咬牙切齒咒罵梨白,這一刻,他們已經不記得梨白爲他們做出的貢獻,梨白更不是被他們引以爲豪的好女兒好姐姐,她是賤人,是女昌婦,是該死的女表子。
梨白怔怔地看着他們,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臉上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也不知道她是在笑她的家人,還是在笑她自己。
一縷鮮血順着嘴角淌下來,趙雲暖讓人掰開她的嘴,舌頭已經被她咬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