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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灌賢喝得“感情不深”,還又要繼續和程不識說悄悄話,灌夫積累了一晚上的怨氣,這回終於找到了出氣筒。灌夫今晚很不爽,很想發飆,只是不好找別的人發,現在他瞄準這個灌家的後生晚輩軟柿子——自家的晚輩總可以教訓吧。
灌夫大聲叱道:“你這個灌賢,平時說起程不識來都是不值一文錢,現在長輩我來敬酒,你跟小女人一樣跟程不識咬着耳朵嘰嘰咕咕,沒點禮貌。”
他這一通罵,灌賢沒有吭氣,因爲灌夫的輩分比他高。程不識也沒有吭氣,因爲灌夫敬酒他沒喝,也沒有避席,自知理虧,平時又被欺負慣,而且他秉性謹慎,不輕易跟人計較。
但是有一個人作出反應了,反應很快,還很犀利!因爲鬥嘴皮,鑽空子,刀筆捭闔本就是他所擅長的。
這個人就是田蚡,剛纔灌夫勉強他飲酒,已經勾起心底舊恨,覺的很不痛快了。現在聽灌夫罵的灌賢,其實也是指桑罵槐,指着灌賢罵田蚡。這個時候灌賢不敢搭話,程不識沒有吭聲,田蚡自然就把話茬子接過來了:“我說姓灌的,你這話什麼意思?程不識和李廣是東宮和西宮的衛尉,你今天當衆侮辱了程不識將軍,讓宮裏衛戍的將軍們面子往哪兒放啊?”
如果只說灌夫罵了灌賢,那沒什麼大不了的。灌賢一個小輩子弟,沒什麼文章可做。現在田蚡先拉出個程不識,又從程不識帶出來李廣,一下子把問題擴大了:程不識跟李廣一個是皇帝寢宮的衛隊長,一個是太后寢宮的衛隊長,“打狗要看主人面”,這兩個人能讓你隨便罵嗎!
灌夫臉色有點青起來,田蚡接下這一茬,再這一激,於那灌夫正如火上加油,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着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裏抽動,壞笑道:“老子今天豁出去,管他們什麼姓程的姓李的!我還想罵你呢!”
灌夫喝了幾杯悶酒,一直覺得身體不痛快,現在放下顧慮,不覺離座張牙舞爪,舒動起筋骸。不一會兒活動完了,就對田蚡說道:"嘿嘿,丞相以前不是很會跳舞,一起來嗎?"這是挑釁田蚡的意味了,田蚡假作沒聽到。
灌夫惹動酒興,連問田蚡數句,看對方仍是不見不答。灌夫乾脆移動酒觥位子,就到田蚡席上。
竇嬰見灌夫語帶蹊蹺,不清不楚,怕他又要招災惹禍,就要過去扶灌夫,邊替灌夫對田蚡謝過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小子喝幾口忘憂湯他就醉了,醉了醉了!”邊把灌夫往外拖,想讓他到外廂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