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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來叫醒他的時候,皇上已經去宣室殿了。竇嬰趕到,只見公卿大臣,分站兩側,肅穆威嚴。
劉邦剛得天下那一陣子,對手下解衣推食,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喫肉,爽了大叫,不爽大跳,拔劍擊柱,摘帽撒尿的事常有。後來發現這樣不行:自己出身於低級官吏,臣子卻多是原來六國的貴族,要不就是跟他一樣的無賴草莽,現在他們服自己,以後子孫還怎麼制住這些人?然後就有儒生叔孫通制定了一套朝廷的儀式,劉邦當然很快地採納,用光榮的奴性構建一種無形的牢獄,讓朝臣無不震恐肅敬,再也不敢喧譁失禮。
竇嬰看前晚在場的,除了李神仙、張溟等沒有職位又身份特殊的,差不多也都到了,料想是皇上重視,特意召集來會議灌夫這件事。
竇嬰近來賦閒在家,本不用上朝,田蚡看他居然在東廷出現,心裏就知道是爲了灌夫的事找小皇帝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敢不提前來,此刻纔到。
按照慣例,皇帝讓各位卿家有事奏上,無事退朝。
田蚡自然馬上出班奏報,就是告狀:“昨日田某奉詔舉辦婚宴,灌夫敢來罵座,明明是違詔不敬,應該劾奏論罪!”大帽子先砸下來,定一個調!
皇帝聽他說完,道:“我們都想盡快了結這件事,但因爲涉及皇室宗親,所以我也不便專權獨攬,擅做主張,今天趁大臣會集,大家都在,就順便一起審議這個案子。昨天在場的都說說事情經過吧。”
衆人或是說距離比較遠,有些說離開的早,又有說當時喝和誰誰誰喝高了的,實在沒太注意灌夫那邊,對方也馬上證明,是啊是啊,反正都不清楚啦,自然是田竇兩人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