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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混亂不堪的營地之中,衆人還是很快清理出一個帳篷做醫療使用。
阿蒂婭那肩膀上的傷口,皮肉向外翻卷着,鮮血已經乾涸凝結在傷口周圍,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看起來着實嚇人。不過好在趙破奴當時的目標並非阿蒂婭,只是倉促出手,所以這傷口雖然劃得很長,但幸運的是並不太深。再加上阿蒂婭前期憑藉着自己的機智和冷靜,按照之前聽過的方法進行了恰當的處理,儘管已經流了大量的鮮血,可如今也基本停住了流血,這也讓衆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晁釗的臉上滿是凝重與專注,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準備好的鹽水,他輕輕地用乾淨的織布蘸取鹽水,一點一點地清理着傷口周圍的血跡和污垢,動作快速但是輕柔,生怕弄疼了阿蒂婭。清理完畢後,他又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取出一排銀針,那銀針在日光下閃爍着冰冷的金屬光澤。接着,他將銀針置於燃燒的火焰之上,火苗歡快地舔舐着銀針,不一會兒,銀針便被燒灼得通紅,這是爲了徹底消毒,防止傷口感染。等待銀針冷卻後,晁釗手法嫺熟地將銀針刺入阿蒂婭傷口周圍的幾個穴位,阿蒂婭微微皺了皺眉頭,卻強忍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緊接着,晁釗又取出了縫針和桑白皮線。那縫針在他的指尖靈活地轉動着,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專注,開始仔細地縫合傷口。阿蒂婭由於傷口失血較多,身體已經有些麻木,但或許是銀針起到了一定的鎮痛作用,她居然咬着牙,哼哼咦咦地挺了過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浸溼了她鬢角的髮絲。
縫合完傷口後,晁釗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竹節瓶,瓶身被摩挲的異常光亮。這裏面裝着的是他根據父親晁魯圖的筆記精心配置的傷藥,這傷藥可是由血竭、乳香、沒藥、紅花、兒茶、麝香、硃砂等多種藥材製成的。晁釗此前經過多次試驗,深知這傷藥對外傷止血以及跌撲損傷有着極爲顯着的療效。
他輕輕地將傷藥均勻地塗抹在阿蒂婭的傷口上,傷藥呈現出鮮豔的紅色,阿蒂婭看着傷口上那紅紅的藥膏,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紅紅的,還怪好看的。”
晁釗終於處理好傷口,他抬起頭,看着阿蒂婭,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責備,說道:“還好看?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可別爲了救別人這麼拼了,萬一……砍高了或砍深了,可怎麼辦?”
阿蒂婭微微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小聲說道:“哦,知道了……只是恰好啦,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想那麼多。”晁釗一邊收拾着器具,一邊無奈地搖頭,他心裏清楚,阿蒂婭就是這樣一個心地善良、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別人有危險。
而阿蒂婭的心思此刻卻已經飄到了別處,她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輕聲說道:“現在他們都知道了……”晁釗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在衆人面前叫破她是女娃子這一件事,他不以爲然地對阿蒂婭說:“知道就知道了,早晚都要知道的,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跟你講個故事,你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