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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九年，孫傳庭捕誅高迎祥。李自成爲闖王，走甘肅。時明廷以盧象升專辦東南，洪承疇專辦西北。張獻忠爲盧象升所敗，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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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過悉擄壯丁【十五至四十。】爲兵，【逃者殺之。】亦有號令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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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藏白金。所過城邑，不得室處。不得攜他婦人。寢具一單布。精兵一人，主芻、掌械、執爨（cuàn）者十人。一兵倅（cuì）馬四匹。剖人腹爲馬槽。軍止，則出較騎射。渡水皆徑過。攻城，迎降不殺。守城一日，殺十之三；二日，十之七；守三日，則屠。虜獲以馬匹爲上，弓銃（chòng）次之，幣帛、珠寶爲下。散所掠財物，賑饑民，唱口號，曰：“迎闖王，不納糧。”有舉人李信、牛金星爲之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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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襄陽爲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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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寇謀直逼北京，嫌其遇敗無退步。又主下金陵，絕北方糧，嫌其勢緩。遂主攻關中、山西，再向北京。【清代洪、楊革命，既得武漢，即走第一、第二路。林鳳祥、李開芳北上敗後，洪、楊踞長江十餘年，而北庭自若。李闖本起關陝，是其熟路，故卒取第三策，而明都遂不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