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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不知道衛翽怎麼出來了，但她還是誠實回道：“我出來，有事。”
衛翽定定看她：“什麼事？”
十一稍稍讓開一點距離，衛翽看到她懷中正抱着一隻狗，不算小，但是剛剛有雨傘和她身形遮擋，並沒有看到，現在一人一狗兩雙眼正一瞬不瞬看着她，衛翽呼吸頓了頓：“哪來的？”
十一搖頭：“我不知道，路上撿的。”
她說完咬脣，雙手依舊抱着狗，不肯撒手的樣子：“我本來今晚想問您，我能不能把它帶回去……”
十一的話沒說完，衛翽忽然想到她送給自己的禮物，也是一條毛茸茸的狗娃娃，原來是因爲這樣，衛翽臉繃緊，反問：“你覺得呢。”
不用覺得了，聽到這話十一就知道衛翽肯定不喜歡，她頭耷拉，肩膀垮着，原本因爲抱着狗胸前已經蹭的髒兮兮的，雨水砸下來，衣服黏膩在身上，十一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和十二一樣狼狽。
衛翽不耐轉身：“回家。”
一雙小手怯生生抓住她睡袍衣襬，衛翽低頭，見到十一雙眼亮晶晶的，她將傘還給狗遮擋，自己身上被淋溼，現在雨水肆意從她髮絲往下蔓延，沿着精緻的輪廓垂在下巴處，一滴一滴往下落。
和當初在王家一樣，她也是這樣抓着自己，也是用這個姿勢，她冷漠的眉眼對上十一雙眼，兩兩相望，衛翽不自覺將傘往她那邊撐了撐，妥協道：“就今晚，明天就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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