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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寬媽走過田埂路,遠遠看見陶磊從屋裏出來,但陶磊自己加了件衣服,陶磊見陶寬媽回家,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刻意表情就回屋裏去了。陶磊喫了午飯後,只是稍作休息,就拿好工具去番薯地裏割番薯藤了。雖然是霜降時節,午後的陽光還是毒辣的,陶磊只是穿了件襯衫去,到了番薯地裏的時候,依然很熱,陶磊索性脫去了襯衫,打個赤膊,在太陽底下,奮力得割番薯藤,毒辣的陽光加上勞累,陶磊還是出了很大的汗,陽光照在陶磊那稍顯黝黑的皮膚上,泛着健康的光澤雖稱不上古銅色,但也曬得夠黑的,常年的暴曬在太陽底下,陶磊的體質比前幾年好多了,這也讓陶寬爹和陶寬媽看到高興,孩子體質好了,就能做得了體力活,做得了體力活就能多喫飯,飯量加大了,體力活也多了,體質也就慢慢好了起來,最高興的是陶寬爺爺,陶寬爺爺是最願意看到陶磊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陶磊和陶寬不同,陶寬天生就是喫貨,上了桌子,挑自己喜歡的,翻盤倒碗的,沒有最喜歡的菜,就挑次一些的菜,什麼菜都不喜歡,陶寬照樣喫他個幾碗,一直喫到肚子圓滾滾的纔會放下筷子。陶磊打小就不太喫飯,貓兒一樣,喫點飯跟喫毒藥差不多,飯量增大也就是這幾年的事,陶寬爺爺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對於陶磊,陶寬爺爺從一開始就操碎了心,陶磊從一出生,身子骨就弱,陶寬奶奶走得早,家裏沒有其他的人,就是陶寬爺爺幫着陶寬媽,只要是外面做事回來,哪怕是多累,也不管陶磊是不是睡着,都會抱抱陶磊,沒事喂個糖水之類的,都是陶寬爺爺去做,陶寬媽畢竟那時候還得幫着家裏去生產隊做工分,陶寬爹又開始做手藝,雖然手藝好,也有原來師傅的庇佑,但畢竟還是剛出師,能做好的儘量做好,而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賴時間,能早點去的儘量早點到主人家裏去,甚至遠點的地方還得住在主人家裏,所以能幫陶寬媽的就只有陶寬爺爺了,且不說平時回家就抱抱,到了陶磊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陶寬爺爺一起幫着陶寬媽,抱着陶磊,無論寒冬酷暑,陶寬爺爺只要陶寬媽叫了,也不論白天黑夜,更不管是不是在生產隊做工分,都無一例外的去,那時候陶磊體質也確實差,只要聽到哪裏有個好的看孩子的醫生,不管路途遙遠都會去看,有時候也不是一次二次的,往往是要去了好幾次才確實有些起色,就這樣折騰了幾年,總算陶磊度過了那段對於陶磊來說,可謂是渡劫。到陶磊能走路了,陶寬爺爺這才放心了點。但還是比起村裏前後出生的孩子來說,還是體弱多病的。直到陶寬出生了,陶磊才慢慢得脫離了陶寬爺爺的懷抱,畢竟陶寬剛出生,但陶寬爺爺即使是抱着陶寬,眼睛也不太會離開陶磊,心裏卻牽掛着陶磊,但陶寬卻有着比陶磊好得多的體質,陶寬爺爺慢慢得從陶寬的身上回到陶磊的身上,陶寬媽喂着陶寬,陶寬爺爺則喂着陶磊,但陶磊還是沒有擺脫那種病秧子的形象,到了陶磊能做事的時候了,陶寬爺爺覺得自己不能心軟,得帶着陶磊多動動,只要不是在生產隊裏做事,其他的事,陶寬爺爺都儘量帶着陶磊,哪怕是陶磊是個累贅,陶寬爺爺也帶着,那樣至少比讓陶磊一個人窩在家裏強。隨着時間的流逝,總於,陶磊慢慢得成長了起來,身子骨看着一天比一天好,從一開始的小半碗飯,到大半碗飯,再到陶磊能喫個一碗飯,碰到陶磊不願喫的時候,或者有個傷風咳嗽的時候,陶寬爺爺就喂,但看到陶寬喫飯的勁,陶寬爺爺心裏想:按理說都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咋就岔開那麼大,和陶寬比起來,陶磊真的就是貓兒,不但得喫好的,還喫不了陶寬那麼多,相比較起來,陶寬簡直就是豬託生,能喫會跑,咧着陶家那張標誌性的寬嘴巴,能吞的絕對不會去嚼,也不見陶寬在外面玩的時候跑回來喝水的,都是在野外也不管是井水還是河水還是溪水,能解渴就行,也不見陶寬喝了外面的水拉肚子的,反而是陶磊,只有喝點不乾淨的就拉肚子,而且一拉就是幾天,陶寬爺爺沒有什麼知識,都是舊思想,陶寬爺爺認爲:這都是命。陶磊到了後來還是沒有辜負陶寬爺爺的一片好心,慢慢得長起來了,喫的也慢慢比以前多,做事也慢慢得穩健了起來。陶寬爺爺打心裏高興,人就這樣,像陶寬這樣的孩子,沒有得到陶寬爺爺太多的關心愛護,陶寬爺爺就不太喜歡陶寬,反而是陶磊,陶寬爺爺喜歡得不得了,畢竟陶磊的身上花了陶寬爺爺太多的心血,花了心血的陶磊自然就比沒有花太多心血的陶寬讓陶寬爺爺更心疼。陶磊結實了起來,自然幫着陶寬爺爺做事,砍柴,採摘豬菜,陶磊只要沒事都會去做,但陶寬爺爺在心裏卻是捨不得陶磊累着,而是讓陶寬去做,陶寬爺爺這樣的思想卻被陶磊所不接受,陶磊認爲陶寬更小,自己能做的就不會扯皮到陶寬的頭上,陶寬有着這樣的好哥哥也落得個自由自在,在陶寬成長的過程中,陶磊有着不可或缺的心疼。陶磊能有今天的體魄也缺少不了陶寬爺爺的心血,至於陶寬爹和陶寬媽則是:陶寬爹更多的是和陶寬爺爺一樣,更心疼陶磊,畢竟陶磊還是陶寬爹的第一個孩子,男人對於第一個孩子有着更多的希望。希望第一個孩子能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更有出息,而陶寬媽則更多的是心疼陶寬,總感覺陶寬是自己最後的一個孩子,而這樣的感覺卻不幸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