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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農村有着很多的諺語,其中就有一句:擔人漢,三碗半,一碗粗菜不上算。說的就是女人在懷孕前後的事,女人一旦懷孕了,就比平常喫得多得多,以前吧,女人沒有懷孕的時候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呢,是二人做事一人當,一個人喫飯二人用力。一個在外面用力做事,平常家務事,家庭條件差的還得和男人一樣挺着個肚子去生產隊做工分,條件好點的人家即使是不去生產隊做工分,但至少也得做家務事,採摘個豬菜什麼的,最少沒有人去管,可以適當得去偷懶,而另一個呢則在肚子裏用力得去長。在那個物資緊缺的年代,能喫飽飯就是好人家了,更別是水果了,但嚴格的來說:水果是有的,只是自己家裏種的,當然了,都是些本地的,而且還得是在季節裏纔有的喫,都是些南方纔有的水果,即使是村莊裏的甘蔗也只是這幾年才種的,即使是是要種,種的面積也有限,那得是一小片地,在外面搞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還能種點甘蔗那只是大隊支書的意見,才種了些。換作是其他的地方,可也就沒地種了。而本地的水果都是些當地的桃子啊,那桃子樹都是祖上就種下的,桃樹得有一個大人才能合抱得過來,可見桃樹的年份,況且桃樹結的桃子味道並不是很好,苦,澀。即使是這樣,桃樹上的桃子依然留不到幾個到成熟的時候,就算是有極個別的比較隱蔽的桃子或者是長在樹尖上的桃子,孩子不敢去摘的地方纔有那麼的一二個。更別說是熱帶水果,進口的水果了。不像現在的人:只要發現家裏的女人懷孕了,也不管是合法不合法的,只要是懷上了,就基本不用幹活了,再就是伺候老佛爺似的,只差把飯給端到牀上去了。再就是水果,什麼貴買什麼,還得說多喫荔枝孩子皮膚好,說什麼多喫新鮮的葡萄,孩子眼睛大,但究竟有沒有這樣的效果大人卻不去管,他們只相信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先買來喫了再說。陶寬媽剛懷陶磊的時候,就有那麼幾天,特別想喫柚子,當時的節氣還是六月初,柚子剛長成拳頭大小,陶寬媽就央着陶寬爹去給她摘柚子喫,陶寬爹也知道那時候的柚子是不能喫的,即使摘了。除了外面厚厚的皮,裏面的柚子囊基本還沒長成呢,但陶寬爹還是順着陶寬媽到隔壁村莊的一顆大柚子樹摘了二個柚子來,柚子樹的主人十分不願意柚子的這時候就被摘了,但主人家看在陶寬爹的面子,還是讓陶寬爹摘了。陶寬媽直到現在還是很感激陶寬爹對他的好,那時候陶寬媽卻不知道自己是懷孕,只是想喫,等到自己肚子大了起來才知道自己是懷了孩子了。所以那時候陶寬家也沒有太多好的東西給陶寬媽喫,只能是憑着年輕,結實的身體才把陶磊留住了。陶寬媽喝完了粥,肚子更餓了,多想能再來一碗,但陶寬媽心裏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喝碗粥,還真是陶寬爺爺的人緣好,陶寬爺爺自己肯定捨不得哪怕是用嘴抿一口米湯。陶寬媽喝完了粥,站起身來,把碗拿着,自己也走到醫生的辦公室裏,裏面的醫生正向着陶寬爺爺介紹着陶磊的病情,陶寬媽也走了進去,站在陶寬爺爺身邊,沒有打斷他們的話,其實都是醫生說的多,陶寬爺爺主要是嘴裏應付着,陶寬媽扯了扯陶寬爺爺的衣袖,陶寬爺爺轉過身來,看到了陶寬媽站在自己的身邊,陶寬媽把碗擱在了醫生的辦公桌上,從陶寬爺爺手裏接過了陶磊,陶磊身上外套也被陶寬爺爺脫了。脫了外套的陶磊,顯得更瘦小了,陶寬媽抱着陶磊坐到門邊的長凳上,這種長凳不是陶寬家裏的那個長凳,陶寬家的長凳嚴格的說法是叫板凳,是家裏八仙桌配置的板凳,長不到三尺,寬不過七寸,高不到二尺,只能坐二個人,連着孩子最多坐三個人,而衛生所的長凳是那種有靠背的,長有個六尺五的樣子,寬有個一尺餘,高則是一尺多點,死沉死沉的,對於男人來說,還是可以搬動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比較喫力的,這樣的長凳嚴格地說應該叫椅子。陶寬媽坐好了就開始喂陶磊的奶,早上走得急,陶磊也沒喫什麼奶,到了現在,奶水還是挺多的,陶磊也有些餓了,經過了早上的發燒,到路上的退燒,人也精神多了,二個眼睛在瘦削的小臉上,顯得有些大。陶寬爺爺在在醫生身邊聽着醫生的介紹着陶磊的情況,醫生從陶磊來了基本就沒有怎麼歇着,不是這個叫就是那個喊,好不容易坐了下來,陶寬爺爺有些焦急得等着醫生對陶磊病情的介紹。醫生告訴陶寬爺爺,經過檢查,陶磊的大部分情況還是很好的,至於陶磊有着輕度的營養不良,這在當時來說都是普遍的病情,不只是陶磊一個孩子這樣,主要的還是陶磊早上是發燒,燒高了,臉色就有些灰白,等到了路上,燒退了些,臉色也就開始有些紅潤了,到了衛生所,燒基本都退了。醫生告訴陶寬爺爺,孩子發燒是正常的反應,如果真的太瘦弱了,反而就發不起來燒了,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從母親的身上帶來了抵抗力,加上喫了母親的奶,也多多少少的得到抵抗力的補充,到了六個月,母親給於孩子的抵抗力才慢慢消耗完了,沒有了母親的抵抗力,孩子就得慢慢建立起自己的抵抗力,這就需要二三年的功夫,孩子碰到不同的可以惹病的小東西的時候,就會發燒,在發燒的過程中,慢慢產生自己的抵抗力,由於可以惹病的小東西很多種,孩子必定會發很多的燒,才能建立好自己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