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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寬媽收拾好陶磊所做的壞事,等都處理好了,陶寬媽才仔細得看着陶磊的臉色,陶磊的臉色沒有了剛纔的紅潤,也沒有早上發燒的青灰色,而是有些蒼白,精神也沒有剛纔睡醒的時候好,陶寬媽摸了摸陶磊的額頭,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沒感覺到陶磊走發燒的跡象,陶寬媽還是不放心,用自己的臉貼着陶磊的額頭,確實沒有發現陶磊有發燒的跡象,這才放心。陶磊由於拉稀了,原本瘦小的臉變得更加瘦削,陶磊眯着眼睛在睡,絲毫感覺不到陶寬媽對自己的關心。陶寬媽已忘記自己是否喫了午飯,沒有感覺到餓,只是想着陶磊是不是會再發燒,陶寬媽看着陶磊在睡,也不願把陶磊放到牀上去睡,於是就這樣抱着,坐在院子裏,午後愜意的太陽還是有些溫度的,陶寬媽似乎有些受不了,但此時卻突然想起,這樣抱着陶磊睡,陶磊肯定得受涼,也許是早上起的太早,也許是陶寬媽確實有些累了,卻忽略了陶磊還在自己的懷裏睡:三歲孩童無六月即使是六月天裏,陶磊睡着都應該給他蓋點東西,況且到了這樣的時節,午後的時間,太陽確實有些辣,但早晚還是很涼的,幾乎都要穿外套才能出去,自己早上就是這樣,即使是在走路,身上有汗,但那時脫了外套給陶磊包着的時候,陶寬媽還是有點喫不消,到了午後卻不是很熱,但也讓人覺得暴躁,身上有汗,但走到陰涼地方,依然感覺很涼。陶寬媽抱着陶磊走進了房間,把陶磊放到牀上去睡,自己也有些累了,至於午飯要不要喫,陶寬媽感覺無所謂了,現在陶寬媽只想抱着陶磊去睡會。農村的牀是那種老式的架子牀。牀寬四尺略餘,長六尺不到,下墊禾稿,保暖祛溼,南方的溼氣重,牀腳都有一尺五高,好的人家有架子,離牀高四尺餘,簡簡單單的一個架子,也別看這樣的架子。有這樣的架子和沒有這樣的架子有着很大的區別,有架子的可以掛蚊帳,夏天睡蚊帳裏雖然熱,但沒有蚊子,睡得安穩,那時候的農村幾乎沒有蚊帳,等蚊帳有的買的時候,代銷店都倒閉了。銀井灣的人都是到鎮上去買,這自然是後話。年輕人受不了那樣的封閉狹小的空間,寧願自己被蚊子咬,也不會睡牀上,更別說掛蚊帳了。年輕人喜歡到溪水邊去睡,涼快,又有風,溪水的流動帶動着空氣的流動,有着絲絲涼意。有了風,蚊子就相對少些,但這樣的環境只適合於那些壯勞動力,身強體壯能扛冷,不會有什麼溼氣和受涼,等結了婚的男孩就不太去溪水邊睡了,只能睡牀上,老人和婦女更是不可能去睡得。陶寬爹年輕的時候,也去睡過,早上起來的時候不是拉稀就是咳嗽,以後再也不敢去睡了,等到陶寬媽進了老陶家的門,陶寬爹就更沒有去溪水睡了,寧願睡悶熱的蚊帳裏也不會去溪水邊睡了。到了秋後的時光裏溪水邊到了夜晚就基本沒人了。秋水涼,農村的秋水那更不是一般的涼。溪水是從遠處的山上流下來的,遠處的密密麻麻都是樹,幾乎就沒有裸露的山地,如此厚密的森林,涵養着豐富水源,平時落下的雨被高大的樹木先淋了個澡,再順着樹葉流到樹木下的灌木,灌木也不會留住雨水,雨水還得流到灌木叢下的青苔,青苔卻不會和樹木一樣緊密,青苔很疏鬆,遮蓋在土壤上,只有深厚的土才能留住雨水,雨水在土壤裏儲存,最後的土壤的縫隙裏成了泉水。泉水沿着溝溝坎坎在密不透風的地面下行走,見不着絲毫的陽光,變得愈加的陰冷,泉水流過了山間,流出大山,到了山外才見着了陽光。即使有了陽光的照射,但依然冰冷,到了銀井灣的地面上,還是很冷的,大中午的水很可以洗洗,到了晚上,溪水潑到身上,不禁會打個寒顫。到了晚上的溪水邊,不是涼快了,而是有些冷。沒有一般般的強壯的人並不會在溪水邊睡。家裏的架子牀雖然有架子,架子可以掛蚊帳,蚊帳也是南方人自己種的叫夏布的,縫隙比較寬,但擋住蚊子進蚊帳裏還是可以的。夏布蚊帳還是算涼快的,睡在蚊帳裏上半夜有些悶,到了下半夜就清涼了很多。農村人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架子牀。尤其是到了冬天,這樣的牀就更顯得溫馨了。南方的冬天溼度大,屬於那種溼冷,而這種溼冷感覺冷到骨頭裏去。南方的屋是那種瓦屋,縫隙很大,到了冬天,冷氣從屋頂的瓦縫裏只往家裏透,整個房間就猶如冰窖似的,只有有錢的人家才把樓用樓板鋪好,像以前的老陶家只能從屋頂空到地裏。有了這樣的架子牀,就溫暖了很多。房間裏擱張牀,牀上掛着蚊帳,蚊帳裏就形成了一個微小的內環境,暖和。以前每家孩子多,都是大孩帶小孩,一張牀也是幾個人睡,人多身上的熱氣就能聚在蚊帳裏,睡在裏面溫暖。陶寬家也是那樣的架子牀,但只有二張,一張是陶寬爺爺睡,一張是陶寬爹和陶寬媽睡,有了陶磊以後,就三個人睡,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陶寬家做了磚瓦房纔有所改善。陶寬媽摟着陶磊,蓋上薄被,由於早上起的太早,有累又餓的,關鍵還是被陶磊的臉色嚇着了,現在可好,陶磊經過醫生的檢查,陶寬媽被醫生告知:陶磊肚子裏沒有毛病,只是有些瘦弱,這樣的情況各家都有,甚至在城裏也有這樣的情況,只是陶寬媽不知道而已。陶磊沒有了肚子裏的毛病,讓陶寬媽放心了很多,加上剛纔又喫飽了,雖喫飽到現在也有些時候了,但終究還是有些飽的,不一會兒,陶寬媽摟着陶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