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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寬爺爺站在牆角看着老者,似乎沒有劉哥那樣攙扶得那麼醉,至少是在走路的姿態上,自古以來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劉哥也在演戲,劉哥也知道老者沒有喝醉,但即使知道也不會戳破,至少不會在當面戳破這樣的把戲,那樣,把戲似乎就演不下去了。劉哥這時也鬆開了手,沒有再攙扶着老者,但二人還是在親密得討論着,到了外面,聲音就比較大了,但討論的內容卻不是有關做生意的事,而是討論着晚上誰的流量如何,老者很謙讓着,說劉哥年輕,酒量好,將來會更好的,又會照顧自己,自己也定當報答劉哥,劉哥則說,尊老愛幼,人之根本,不敢說報答,只要以後有事請您,您幫幫我就就行。二人謙讓着,這時有人在叫劉哥,劉哥似乎有些不高興,呵斥着叫他的人,老者聽到有人在喊劉哥有事,也就就坡下驢,要劉哥過去看看,還說:對人好些,似乎老者就有着老者的風度,不和別人計較什麼事,讓劉哥該去幹嘛就去幹嘛,自己有人照看着就行,劉哥笑得更大聲了,並且連聲說:沒事沒事,您老難得來一次,理當送送,二人該說的多說了,劉哥轉身囑咐二個年輕人,要他好好的照顧着老者,路上走慢點,反正晚上也沒事,只是多睡會和少睡會的問題,二個年輕人也對着劉哥笑笑,卻沒有和老者一樣說着客套話。隨後劉哥就告辭了老者去應付其他的客人,老者仍舊站着有些頭暈的樣子。二個年輕人看着劉哥進去了,就扶着老者往前走,老者確認着劉哥看不見自己了,就對二個年輕人甩了甩手,也恢復了常人走路的姿態,不出陶寬爺爺所料,老者根本沒有醉,走得很穩,比二個年輕人都走得快,陶寬爺爺心裏也感嘆:老者挺你作的。等劉哥送完了所有的人,這才轉身回到廳堂裏,指揮着家裏人迅速打掃着桌上的殘羹剩飯,幸好家裏人多,把盤碗清掃了,沒過多久,劉哥家裏出來了三個女人,陶寬爺爺知道:這三個女人是來幫劉哥做事的,就在本村的,在農村看來,夜已經很深了,來幫劉哥做事的人也得抓緊回家洗洗刷刷,明天還要去生產隊出工做工分呢,雖然在生產隊裏有劉哥罩着,但終歸還是要做做樣子的。陶寬爺爺還得等,但凡這樣的人多的地方,都會有人丟三落四的,落下東西的人會再回來找東西的。就在三個女人出來以後,劉哥的家裏也收拾得差不多,有幾處的煤油燈都吹了,果然就有人回來,大喊着劉哥開門,自己的東西掉了,大概劉哥也還沒有睡下,也聽到劉哥過來開門,來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再回來打擾人家,來拿東西的人不只是拿着東西就走,而是和劉哥聊了一會才走的,至於聊什麼,陶寬爺爺一句也沒有聽到,倒是劉哥在來人出來的時候卻很客氣得交代:慢點走,下次再來,我們再喝個痛快,陶寬爺爺估計他們所聊的肯定有關於比較緊要的事。到了這時,劉哥才真的關上大門回去睡了。隨着劉哥到了房間,劉哥家裏的煤油燈也一處一處相繼得滅了,整個劉哥家裏才進去黑暗的夜。陶寬爺爺這才覺得是自己該去敲門的時候了,陶寬爺爺看着最後吹滅了煤油燈的房間應該就是劉哥自己睡的房間,陶寬爺爺避開了大門,而是走到劉哥的窗戶底下,輕聲得喊着劉哥的乳名,能叫出劉哥乳名的人不多,肯定是私底下很密切的人,劉哥這次沒有發火,在陶寬爺爺叫了第三聲的時候,劉哥應了,劉哥也聽出了是陶寬爺爺的聲音,沒有大聲說話,劉哥知道陶寬爺爺這時候來肯定有事,想着以前的陶寬爺爺對待劉哥的種種,劉哥還是很感激陶寬爺爺的,現在陶寬爺爺這麼晚來自己家裏,而且避開了其他的人肯定是有事求着自己來的,也是自己該幫陶寬爺爺解決問題的時候。劉哥叫陶寬爺爺到屋後的門去,陶寬爺爺嘴裏應着,轉身摸黑走到屋後去了。陶寬爺爺也知道,自己求着劉哥的事肯定不讓其他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也是經常外出的人比較默契的做法。來到了屋後的小門,劉哥已經打開了小門,手裏端着煤油燈在等陶寬爺爺,陶寬爺爺笑眯眯得走進了屋裏,劉哥讓陶寬爺爺坐下,自己去給陶寬爺爺端來一碗麪湯,什麼也沒有說:把麪湯擱在陶寬爺爺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陶寬爺爺也不推辭,趁着劉哥家的煤油燈,慢慢得吹了吹麪湯,似乎怕被燙着。其實這只是個假動作,陶寬爺爺知道,到了這時候,麪湯能有燙嘴的嗎,但陶寬爺爺還得做個吹麪湯的動作,意思是讓劉哥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見了喫的,都忘記自己的身份的人,自己再怎麼得餓也得慢慢喫,要是一上來就大口得喝,若是真的很燙,豈不是讓劉哥看不起嗎,雖然陶寬爺爺隔很長時間沒有和劉哥他們一起出去做事了,但平時練成的精明還是讓自己更有風範。劉哥看着陶寬爺爺吹了吹麪湯,心裏還是比較佩服陶寬爺爺的講究,也似乎看到當年的陶寬爺爺,雖然陶寬爺爺現在也有些白頭髮了,但做事的老到,卻還是依然有的。陶寬爺爺吹了吹麪湯,感覺不是很燙了,再用筷子輕輕得挑起麪湯,喝進了嘴裏,仔細得品嚐着麪湯的鹹淡,然後露出了笑容,真誠對着劉哥笑笑,劉哥也沒有多說話,也是笑眯眯得看着陶寬爺爺慢慢得喫着麪湯,雖然看着是麪湯,但底下的麪條還是很多的,估計這麪湯是留給誰喫的,現在看到陶寬爺爺來,也就將就着讓陶寬爺爺先墊吧墊吧,畢竟到現在都大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