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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得好像是一口古井。
“阿籬,你方纔喫的是什麼?”墨玄幽幽開口,帶着難以覺察的恐懼。
“墨玄,我知道你曾在此找我千年,也願意相信你是真的愛我,”籬落毫無波瀾地看向他,“只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她沒有等墨玄開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一直沒有問過我,當年自毀妖丹後爲何會復活,又爲何會得到魔尊的位置。”
墨玄一眼不眨地看着籬落:“因爲我堅信我還能找到你,看見你還活着的欣喜讓我忘記了其他。我曾在忘川和妖族找了你千年,你爲何去了魔界?”
籬落轉過頭定定地看着他,無悲無喜:“因爲我父君是上任魔尊,他留給我的一縷魔息帶着我回到了魔界,在血海中重塑了肉身。”
“血海?”墨玄話音一顫。
“不錯。你知道在血海中修復魂魄是什麼感受嗎?”籬落收回目光,看向忘川河面,“每時每刻都被業火焚燒,魔物在身上啃噬不休,一旦魂識鬆動,魂魄就會被業火焚燒殆盡。”
墨玄眼底泛上熱意:“阿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