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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拿出一瓶洋酒,給蔣先生倒了一杯,隨着他的一飲而盡,又慢慢說:“你們不知道,我16歲就出國打拼,出來這麼多年,能闖下這份家業,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可是我唯獨討厭兩種人,一種就是喫裏扒外的叛徒,還有一種就是想害我命的奸細。一般情況下,在緬甸我都會剁碎了餵魚,在中國呢,多數也就砍斷手腳,剪掉舌頭,丟在大街上自生自滅了。”
我苦笑道:“那這錢我收下了,謝謝您的抬舉。”
只見他眉毛一橫,他掏出槍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瞪着眼睛說:“剛剛你不收,現在你又收了,擺明了是在耍我。”
我無奈地說:“您看,這錢我收了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您說我是收還是不收啊?”
突然,四姐從旁打圓場:“老公別生氣了,他們看來不太懂江湖上的規矩。我看他們拿點錢出來,擺個局兒,請大家喫一頓,這事兒就算了。”
我現在明白,倆人在這兒一唱一和,不單單是不想我走,連錢也不想給我。
與他們講不得道理,爲了保命我把銀行卡遞到了女人面前:“四姐,初來乍到,確實不懂規矩,而且您看我現在也沒成家立業,這麼多錢放在我手裏確實是個禍害,您就費費心,安排完兄弟們喫飯,剩下的錢,您就替我保管着。”
我現在愈發感覺自己上了賊船,越陷越深。婦女笑了笑,把錢接過來以後,還客套着問我要不要來點生活費。我推辭了幾下,她便笑眯眯的把錢收下了。
東南亞這邊亂得很,尤其做我們這行的人經常會與一些亡命徒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