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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幼萱看着漸行漸遠的陸雲秀和安鴻主僕二人,對陸雲秀剛說過的話久久不能回味,自責自己竟會在一個孩子面前失態。自己呆呆的坐了一會,好半天才發現自己的頭髮還散着,連忙吩咐望着安鴻離去身影的紅纓爲自己盤發,可不過片刻,她又在侍女的阿諛奉承中預備着自己的行動了。
陸雲秀又豈是普通孩子,被母親的思想薰陶到大,方纔蘇幼萱那藏不住的醜態早就盡收她眼底,心裏不斷地嘲諷,對她見第一面時所積累的好感也少了幾分,但孩子終究是孩子,回到屋裏的她看見散落在桌上的紅樓夢大畫片,便自我安慰道:“她剛進來還不太懂事,我幫幫她好啦,誰讓她這麼心善給了我這些呢。”
醉香閣
柳眠自昨日被那個老闆提過醒後,便也漸漸從那段少爺紅顏的情史中走了出來,又恢復了曾經的活力,與衆姐妹嬉笑玩樂,那些嫖客也樂得見到柳眠一笑醉心的姿態,紛紛提出價錢要求柳眠作陪共飲佳釀。
就在醉香閣的衆人尋歡作樂,爲美人作陪抬哄高價之時,紅纓帶着幾個健壯的小廝闖了進來,點名道姓要柳眠出來,說陸府的大少夫人給了她一封信,讓她趕緊出來接着。柳眠一聽這消息,便知道來者不善,便只能硬着頭皮收下了信,瞧着眼前這個趾高氣昂的看似是婢女的人,心裏直爲她的犯蠢覺得無話可說。
紅纓非常得意,見她收下了信,又看出她神情還略帶憔悴,話語更是肆無忌憚“哼,現在的北平,誰不知道我們陸府大少爺最疼我們家少夫人,不管多貴重的釵子,眼睛眨都不眨就買下來了。別人想要啊,可都是連影子都見不着呢。”一邊說,一邊用輕蔑的眼神白了柳眠一眼,帶着跟着她來的那羣小廝上了陸府的馬車。
柳眠望着馬車遠去捲起的沙土,搖搖頭回身在客人羣裏坐下,將信件撕得粉碎後泡在了那份開封已久的桃花酒罈裏,身旁的嫖客摸上了她的臉笑嘻嘻的問道:“人家陸府大少夫人給你寫的信你就泡在酒裏了,美人這是玩的什麼新花樣?”柳眠沒有似以前一樣抗拒他人的觸碰,反倒有所回應的說:“不過都是些變了質的玩應兒,官爺何必在乎這些,不如多關心關心奴家吧。”說罷,便投其懷抱,與衆人的亂作一團
信裏有什麼內容,柳眠不用看便已猜出大半,自己與陸雲卿的風流往事甚至都能被寫成畫本故事變賣換銀兩了,新婦有些情緒純屬正常,但如此大動干戈上門找人,連柳眠都覺得不可思議,北平各大衚衕都在傳陸府新夫人的賢良淑德,溫柔體貼等種種美德,今天看來,尤其僕便有其主,所謂的新婦,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