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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暄盯着鸞夙:“黎都是原歧的勢力範圍,我若離開,與我相干之人定然難逃罪責。是以最好的法子便是……你隨我一起走。”
臣暄說得坦然,鸞夙卻是砰然一動。不得不說,這個條件很誘人,倘若臣暄當真能爲她報仇,又能將她帶出黎都,離開這聲色犬馬之地,那當真是世間最爲誘人的條件。鸞夙在心中思量片刻,再問:“世子若是逃出了黎都,又當如何自處?”
臣暄沒有即刻答話,而是垂眸不語。鸞夙這話問得的確大膽,她也自知臣暄未必肯答。只是她隱隱能猜得出臣家欲做些什麼,臣暄既然敢直呼原歧的名諱,又敢忤逆他的意思策劃逃出黎都,那便證明臣家欲反了。推翻原歧的統治,自立爲王?亦或是輔佐新君,挾天子以令諸侯?
鸞夙在心中暗自猜度,耳中卻聽得臣暄已坦然作答:“原氏暴虐,弒父殺兄,逆天而行,苛捐臣民。其性兇殘多疑,其罪罄竹難書……如此昏君,留待何用?”
臣暄目中盡是坦蕩之意,看向鸞夙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聽聞臣暄此言,鸞夙倒是漸漸平靜下來。她沒有想到臣暄竟會如此坦誠自己的野心,在她面前毫不隱瞞。原歧的確暴虐不堪,殘害忠良,已惹得天怒人怨。然而怨是怨,敢揭竿而起之人,卻是極少。即便心懷憤恨如鸞夙自己,欲將原歧千刀萬剮,也不敢輕易對人言說。
臣暄敢說出來,足見勇氣之大、用心之誠,只怕臣家手中已有了五分把握。
鸞夙沉默良久沒有回話,臣暄見鸞夙有所動搖,又道:“我坦誠以告,便是希冀能消除淩小姐的疑慮。我臣家最重信諾,在軍中威望極高,是以原歧纔不敢削了我父王的兵權,只敢將我質留黎都。倘若臣家是忘恩負義之輩,早已在軍中無立足之地,又如何能換來邊境子民與軍中將士的愛戴?”
鸞夙仍舊沒有接話。
臣暄見狀,再坦蕩蕩道:“今日我與淩小姐實話實說,只要出得了黎都,這北熙境內,再無人能阻擋我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