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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夙仍舊倔強:“不去,要我在他面前軟語服低,我做不到。”
“爲何做不到?他可是鎮國王世子呵!”墜娘亦有些不解。即便是尋常夫妻,妻子也該以夫爲尊,鸞夙何至於這樣不肯低頭?墜娘有些想不明白。她自然不知臣暄私下裏待鸞夙是怎樣溫和,與平日裏在屬下面前判若兩人。
鸞夙亦在想如何回答。也許她是因爲自恃是臣暄的救命恩人;也許是因爲她骨子裏天生的驕傲血統;也許是她自覺與臣暄有交易在身;亦或許僅僅是因爲臣暄平素裏待她太過親厚,教她失了分寸。
墜娘瞧着鸞夙面上的神色,終是搖了搖頭:“看來世子待你委實不錯。”言罷已緩緩起身,往屋外走去。待走到門前,卻又轉身提點鸞夙:“你莫要亂了尊卑。”
自墜娘說了那番話後,鸞夙亦開始反省自己的錯處。難道真是自己擅做主張了?可是臣暄臨去前那番“二女共事一夫”的話也着實難聽。她平日裏與拂疏幾乎沒有交情,從前拂疏還暗地裏給她使過絆子。若非怕臣暄寂寞難捱,她也不必應了拂疏之求,來安排這一出歌舞。再者自己亦親舞一曲,以謝他知音之情。
鸞夙越想越覺臣暄小題大做、反應過度,然而轉念又想起宋宇當時說的那番話。想來是臣暄見自己久未露面,以爲自己臨陣脫逃,亦或是出了危險,才遣了宋宇相尋吧。
這樣一想,鸞夙又低低嘆了口氣,掙扎了半晌,方裁了一張素箋,在案前提筆寫下一段反省道歉之辭。鸞夙放下筆墨,細細讀了一遍,又覺自己姿態過低,落了下風,便將素箋揉成一團扔在一旁,再裁了一張,重新寫過。
如此反反覆覆寫了三四回,鸞夙仍舊未能拿捏準心中之意。她再想臣暄堂堂鎮國王世子,應是不會與自己多做計較,縱然自己寫得再多、態度再謙卑,臣暄該生氣還是會生氣,該消氣自然會消氣。
鸞夙蹙眉沉吟良久,終是又裁了一張素箋,提筆寫道:“語多難寄反無詞。”一句話,七個字,鸞夙自覺已經足夠。憑她從前在臣暄養傷時對他的文才見解,他應是知曉她的歉意。
鸞夙將信箋齊頭齊尾疊好,放進信封之中,喚來宋宇囑咐道:“務必親自交由世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