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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沛涵面上仍舊噙笑,語氣卻已是咄咄逼人:“‘南晗初,北鸞夙’,小王在南熙曾驚豔於晗初才貌,只怕鸞夙姑娘更在其上。倘若有幸得以一睹芳容,此來北熙應是無憾矣。”
臣暄並未即刻回話,只是輕咳兩聲,頗爲尷尬道:“慕王言重,世人之論難免誇大其實,平心而論,鸞夙才貌不過中上之姿。”
聶沛涵面上露出三分失望,慨嘆回道:“世子竟然如此藏美,不肯讓鸞夙姑娘示於人前。也罷,留下幾分遺憾和念想,纔可更是遙想美人風采。小王亦不強人所難。”
“七皇子這是何話?”此時忽聽原歧笑道:“南熙諸使遠道而來爲朕賀壽,這一小小心願又豈能不償?朕只怕七皇子笑話,說我堂堂北熙,竟讓一青樓女子示於貴客眼前,難免無禮。”
聶沛涵聞言面色一動,立時攬袖舉起酒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小王眼中,女色只有美與不美,倒是不分高低貴賤。小王先謝過聖上成全。”言罷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這算是不給臣暄留任何退路了,南熙七皇子的酒已喝下,倘若他堂堂鎮國王世子再推拒此事,難免落人閒話,教人指責他無禮小氣。臣暄佯作低嘆一聲,轉首再瞧丹墀之上,恰好瞧見原歧使了個微妙眼色,好似是在勸慰於他:不過一個妓女而已,他堂堂世子不應在意。
臣暄見狀佯露幾分莫名神色,看在旁人眼中,似是不捨,又似憤懣,更似無奈與不甘。他輕咳一聲舉起酒杯,對着原歧與南熙諸使者道:“能得慕王青眼,是鸞夙的福氣。在下這便回去命她悉心編排歌舞,綵衣新曲以娛貴客。”言罷臣暄亦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平心而論,聶沛涵這番話說得並不得宜,哪有初次進序央宮便提出要看一個妓女的?原歧認爲,以聶沛涵方纔的種種表現來看,他並不是色慾之人,更不會不知禮節分寸。
原歧在心中仔細分析,聶沛涵此舉應是有意針對臣暄。他們兩人,一個是北熙鎮國王世子,一個是南熙七皇子,身份皆貴重,年紀又相仿,且都是長於戰事之人,難免彼此心存較量。這兩人應是從前在沙場之上有過對峙,互不服氣,是以今次聶沛涵才刻意如此,想要挫一挫臣暄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