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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娘倒是瞧不出傷感,歡喜地拉過鸞夙說東道西,卻獨獨不問她這一年在南熙的經歷。墜娘能忍着不問她,她卻不能不問墜娘:“墜姨爲何不尋個好人家嫁了?難道要徒留鎮國王府中孤獨終老?”
墜娘面上閃過一絲落寞神色:“我這一生,只對一人動過情,卻嫁不得他。”
鸞夙有些疑惑:“他嫌棄墜姨出身?還是不願贖你脫離妓籍?”
墜娘苦笑搖了搖頭:“我乃是鎮國王府中家奴出身,只因幼時色相出衆,才被老王爺送去黎都謀事。”
鸞夙有些恍然,老王爺?自然指的不是如今的鎮國王臣往,應是臣往之父,臣暄的祖父。而墜娘如今已功成身退,爲何不能安然嫁人?只怕是她的主子不欲她嫁人。此人必定不會是臣暄,事實上她還記得墜娘說過,臣暄曾有心放她出府。
墜娘在鎮國王府中的主子唯有兩人,既非臣暄強留,那便只能是……再聯想到墜娘“幼時色相出衆”這一句話,前幾日又見了鎮國王之風采……鸞夙已立時明白墜娘心繫之人是誰,亦知曉她爲何不願出府嫁人了。
只怕當日老王爺送她去黎都謀事,也是大有深意的,難保不是爲了斬斷她與鎮國王的心思。
墜娘說得對,她的確是不能嫁了“那人”的。先不說她在風月場中混跡二十餘年,豔名在外,即便“那人”不介意,兩人身份雲泥之別,又蹉跎到這般年紀,大約也失了那份心思了。況且聽臣暄所言,鎮國王對嫡妻百般尊重,只怕也不願讓獨子失望吧。
想到此處,鸞夙不禁唏噓感嘆。如鎮國王這般身份地位,北熙江山不日在握,終究也有不得已的憾事。而她作爲尋常女子,在這世間滄海一粟,又如何能事事遂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