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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一改臣暄往日的筆走龍蛇,乃是一筆一劃工整寫就,可見他當日作此詩時,定然慎重仔細。
在鸞夙看來,這盒胭脂抵得過珠玉萬金、情盟數句,何況還有這樣一首小詩附上。雖只寥寥數句,情意卻躍然紙上。
鸞夙隱約聞到空中飄散着一絲花香,胭脂尚未打開,便已有香氣四溢,可見的確是精巧之物。她從不懷疑,臣暄定是將最好的胭脂贈與她。
鸞夙滿心歡喜將胭脂打開,只看了一眼,卻頓時心疼不已——這盒胭脂竟然碎了!她猜測應是路上太過奔波,送信之人又急着覆命,纔會將胭脂顛簸至此。原本好好一塊胭脂餅,如今變成了胭脂粉,雖說並不影響使用,可鸞夙還是覺得心疼。
墜娘將她這副模樣看在眼中,幽幽嘆道:“你是心疼這盒胭脂?還是心疼送胭脂的人?”
鸞夙一怔,就此將胭脂收入屜中,再不看它,連回信的心思也消退了。
然而越是逃避,便越是苦悶煎熬,鸞夙天天聞着梳妝檯前飄散而出的胭脂香氣,不得不想起臣暄,還有他臨別前的纏綿一吻。
想着想着,便也愈加迷惑起來。聶沛涵與臣暄,臣暄與聶沛涵,果然如那說書人所料,這是個兩難抉擇。
“墜姨縱橫歡場二十年,見慣人世情愛,不知能否爲我解一解心中煩擾?”鸞夙並未道明煩擾何事,但她覺得墜娘應當知曉。
墜娘正在抄寫佛經,聞言只會心一笑,筆下一頓:“你不是說我是世子的說客?難道不怕我擾亂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