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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纔見過臣暄之後,他有些迷失於寫那封信的意義。他寫信相邀鸞夙做什麼?她來了又能如何?事到如今,他們見與不見都無法改變彼此越走越遠的即成事實。
鸞夙曾對他隱瞞一切,決絕地離他而去,如今又即將成爲北宣太子妃……即便他忍不住見了她,也不過是在飲鴆止渴。聶沛涵看着自己受傷的右手,淡淡詢問車輦外的岑江:“車上可有傷藥?”
岑江立時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隔着車簾誠惶誠恐道:“卑職一時不察,未瞧見殿下受傷,萬望殿下恕罪。”
聶沛涵掀開車簾接過傷藥,衝着岑江擺了擺手,沒有做聲。
岑江見狀,又遲疑問道:“殿下……若是到了束兵營門前,可要停車?”
聶沛涵解開包紮的傷處,自顧自上着藥,良久沒有開口說話。久得岑江以爲他沒有聽到這句話時,車輦內才傳出了聶沛涵的淡淡話語:“不必了。”
而此時,離束兵營不過僅有三四里路程了。
岑江嘆了口氣,他主子的苦悶,他比誰都清楚。可主子既然發了話,他也只得聽從,心中卻不禁爲主子感到惋惜。只是這黯然之意沒過多久,便被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所打斷。
他們前方的路上,堵着一輛馬車,將本就不寬的道路硬生生堵上一半。雖說如今已是酉時,家家戶戶正值晚飯,可街上卻還是有不少行人。如此一來,大家都被耽擱了。
聶沛涵亦感到車輦停了下來,不禁蹙眉命道:“岑江,去看看前方發生何事。”